小厮不过是新来的奴仆,左右就是被指着扫扫地上的厚雪,好让路不被埋住。
等扫完就碰到了小公子一行人。
因不懂是谁,还被叫他扫雪的年长仆人使眼色,再不开窍都明白了要行礼叫着公子。
他们都低着头,看着属于公子的衣物从眼前走过。
没几步,公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今年的雪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冷。”
往常又是什么时候?
“那公子是觉得冷吗。”有人回话。
“当然不是。”在这句话响起,小厮忍不住好偷偷看了一眼又马上低头。
他见着公子书都交给身后人接着,自己看向飞雪,不知是感想,还是从中想到了什么,话都带了较真的意思,“不爽这透骨的冷。”
不曾想,如今不同样了。
“不用安排,我没事可做。”烛火还是随着风变得越来越小,可这微弱的火光直晃人心,落上了男人的一丁点侧容。
“只是…突然想回来罢了。”宋溪泽不视这烛火能照多大的明路,不出片刻又是一言来,“你什么事这么急,端着蜡烛就来了。”
小厮没觉得古怪,直觉出公子对这烛火无感,他表示歉意道:“不是事儿,小的本来在守夜,今儿幸运,是小的碰到了公子进门。”
这时间长了就是容易忘事,竟忘了公子最讨厌有人做些无用事了。
“不必跟着我了。”宋溪泽对那小厮一讲,小厮自然诺了声退后,他则继续走在廊中,直到自己的房中。
他推开房门,没有细看,若是以往,都只是喝些冷茶。
男人站在门前久了,又折返回去吩咐下人抬水,想洗静身上的夜中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