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无数次,就这次最不想沉默。
“爹啊,你死的好冤,哪个杀千刀的哄骗你至死。”任家宝哭天喊地,掀开担架子上的白布,看到了父亲惨死,指着牢房的方向道。
任家宝作为任老爷的老来子,可谓是喜不自禁,给取的名字都是他认为极好的两个字。
家和宝,什么都不用想,一辈子衣食无忧。
任家宝哭了老一会,从地上圆润地爬起来,看向担架的尸身,吸溜了鼻涕,转而想到了什么大事,飞快走向关压着崔佑仁的牢房。
崔佑仁眼见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便想把头从牢门往回拿出来,结果一个不留意,头居然卡住了。
“你害死了我爹!你个歹毒的棍!”任家宝长话短说,对着从下人们口中所听到的凶手道:“要不是你,我爹不可能这么早就没了!”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把我爹还回来!”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嫉妒他有个爹,连夜翻任府把人掐死一样。
“诶,你怎么说话的。”崔佑仁以头处在牢门外,身体仍在里头的诡异姿势和人辩论,“你让我咋还你爹,我晚上不睡觉了?就杀你爹了,能不能别给我扣上这么大的锅?”
“我爹死这么惨,我不抓你抓谁,我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棍,装模作样算命不仅骗财还骗人,全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谁骗人了,他怎么骗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爹要是没听你说的话弄什么东西回来,他能死吗,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崔佑仁讲不明白了,“你最好不要让我出去。”
不然他非叫他懂得什么叫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