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胥昔文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嫁进了梁家,做了梁家媳妇儿。
婚后没多久,梁老爹便去世了,整个梁家都落在了梁家老夫人,也就是胥昔文的婆婆,周大娘子的手里,胥昔文的苦日子也便就此开始了。
周大娘子掌家之后便明里暗里的搜刮胥昔文的嫁妆来填补家用支出,胥昔文不敢和婆母理论,便一直忍气吞声,原本梁衍肆对胥昔文是很好的,可逐渐在亲娘的挑唆下,开始怠慢起了胥昔文,听了周大娘子的谗言,纳了表妹为贵妾,从此开始冷落起了胥昔文。
胥昔文日日以泪洗面,却也不想回家哭诉,日子便就这般生生的捱了一段日子,这段日子过后,周大娘子忽然对胥昔文又热络了起来,原因就是胥帛琛升任了大理寺卿,颇受重用,周大娘子便惦记着将自己的嫡幼女嫁给胥帛琛做娘子,明里暗里的同胥家提了好多次,可奈何胥帛琛就是不同意,为此,胥昔文也没少受周大娘子的冷嘲热讽,却都暗暗承受了,从没有回家说过。
今日回家,胥昔文也是身负周大娘子的使命而来,好面子的周大娘子要举办一场马球会,接机撮合撮合自己女儿与胥帛琛,即便撮合不成,也好为女儿物色物色其他的贵族公子,所以特意命胥昔文去给胥帛琛送拜贴,临行前特意嘱咐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胥帛琛是胥昔文的嫡亲哥哥,总不会连你这个亲妹妹的面子都不给吧?
胥昔文还能说什么,只好忍辱负重的前来娘家邀请亲哥,可没想到胥帛琛今日事多繁忙,便一直等到了现在。
沉大娘子见胥昔文那副势要等到胥帛琛的样子便心下生疑,连番逼问下,胥昔文绷不住了,哭哭啼啼的将自己在梁家的处境统统告诉了沉大娘子。
沉大娘子是个火爆脾气,胥帛琛回来的时候沉大娘子正五马长枪的要去同梁家拼命,胥昔文死命的拉着,被拽的踉踉跄跄。
幸而胥帛琛回来的及时,否则胥昔文一个弱女子是说什么也拉不住自己母亲的。
胥帛琛同胥昔文一并将沉大娘子拉回了厅堂里坐好,沉大娘子便开始呜呜轩轩的骂起了胥老爹,只说是胥昔文的婚事都是胥老爹做的主,说什么梁衍肆是个端方如玉的谦谦君子,万不会亏待了胥昔文,沉大娘子说起胥老爹的这一番话当即一声狠啐,道:“狗屁的端方如玉,还不是爹一死就会听娘的怂货!”转头又对着胥帛琛道:“琛儿啊,你的婚事可说什么都不能再听你爹的!”
“……”胥帛琛一阵无奈,真是什么事都能扯到自己的婚事上来。
“大哥。”胥昔文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马球雅集的,可我眼下的处境你也知道,你若是不肯去,我那婆母还不知道要如何刁难于我。”
不等胥帛琛答话,沉大娘子拍案而起:“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凭他们梁家一个没落的伯爵府也想拿捏咱们不成?”
“阿娘,您先喝杯茶,消消气。”胥帛琛端起茶壶,将沉大娘子面前的茶盏倒了七分满,继而道:“这等小事先不劳烦阿娘出手,这个休沐之日左右我也无事,我便去一趟这梁家举办的马球会,会一会这周大娘子,若她真是个难缠的,阿娘在亲自出马也不迟。”
听得胥帛琛此言,沉大娘子的气消了一半,胥帛琛行事,她还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