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易同胥帛琛一般,都是太子提携的人,他想见太子并没有被为难。
太子殿下一听那茴鹄公主喝了落胎药,这还了得,当即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往了使臣驿馆进行“慰问”。
这茴鹄近几年被北兖打的落花流水,一心求和,而茴鹄重男轻女,茴鹄王此行带着公主的目的昭然若揭,当今圣上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儿子,若想和亲表达诚意便只能送个身份高贵的嫡公主来。
这意欲和亲的公主非完璧之身本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更何况还是喝了落胎药的公主。
即便茴鹄公主的这碗落胎药与胥帛琛的事件无关,抓他们个把柄在手,茴鹄便也不会敢过于揪着胥帛琛的事情不放,那么即便胥帛琛脱不了罪也能保住一条命。
胥帛琛是太子重用的人,读书之时便有些交集,更何况胥帛琛在坪洲为太子殿下立了这么大的一记功劳,太子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太子一行车轮滚滚,不多时便赶到了使臣驿馆。
茴鹄王被人搀扶着,一脸的悲痛欲绝。
太子上前行礼慰问寒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太子便主动将话题引到了茴鹄公主的身上。
那老国王悲痛归悲痛,正事还得办,这太子显然是对公主有意,怎么能不见风使舵,当即派人前去请了公主。
崔斯易的心狂跳不止,成败在此一举,若是等下那公主迤迤然前来,可就真的再无计可施了。
片刻后,那被派去请公主前来的侍女独自回来了,只说是公主身体微恙,不能前来恭候太子大驾。
太子一听,当即做出了一副担忧的情,为了表示关心,当即吩咐了崔斯易去请太医,自己则是说什么都要亲自去慰问一番那茴鹄公主。
茴鹄王一见这太子对自家公主如此上心,心里暗暗揣摩着这和亲的事儿十有八九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自然是欣然同意并且一并前往。
太子方才上了二楼,便听到了茴鹄公主的惨叫声,霎时间便是一副极度担忧的情,急忙命人上前敲起了公主的房门。
公主房中的几人霎时间慌了,那护卫当即躲进了床底下。
茴鹄王见自家女儿迟迟不肯开门,嗔怪道:“太子殿下亲自来看你,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数?”
公主一听,只好忍住腹中剧痛将被子盖好,吩咐侍女前去开门。
房门一开,太子就见那公主面色苍白并且一脑门子的汗,结合崔斯易方才所说,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恰在此时,崔斯易瞅准了时机,带着太医急匆匆的赶到。
太医色匆匆,即刻让太医为公主诊脉。
那公主却是不肯,百般拒绝推诿。
茴鹄王不明所以,只担心这女儿若是这么推脱太子的好意可真是太有失体统了,重重的咳嗽了一声,瞪了那公主一眼。
那公主一个瑟缩,只好乖乖让太医为其诊脉。
老太医是身经百战之人,稍一搭脉,便知晓个所以然,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太子脚边,噤若寒蝉道:“回太医殿下,茴鹄公主乃是落胎之象……”
太医此言一出,崔斯易的心便已经落了地,辰昭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