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互相夸赞吹捧了许久,方才结束这场拜访。
面对端王爷送来的谢礼,胥家父子俩倒是一致对外,说什么都没收下,理由也很是一致,自然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送走了端王爷,胥帛琛便告辞了父亲回了自己的院子。
陆瑾禾正为着胥帛琛担忧之际,敲门声响起,急忙起身前去开门。
胥帛琛踏入房间,回手关上了房门,回到软榻上与陆瑾禾对面而坐,将方才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与了陆瑾禾。
陆瑾禾停听罢,没有出声,团子脸上满是不解,属实有些揣摩不透这端王爷安的什么心。
胥帛琛倒是很想听听陆瑾禾的看法,便问道:“你有何看法?”
陆瑾禾沉吟片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同胥帛琛说道:“我觉得,既然端王爷不可能不知道我朝律法,又刻意的来问大人你,这故意提醒的味道也太过明显了,怕不是,有意招大人为婿?”
胥帛琛明显一愣,他属实没想到这一层,但他仍然觉得不可能,他胥帛琛是太子重用的人,满朝上下谁人不知,端王招他为婿?这怎么可能?
不过,陆瑾禾既然挑起了话茬,胥帛琛便想借机来试探试探陆瑾禾的心思,他微微眯起双目,向着对面的陆瑾禾凑近了几分,问道:“若是端王真的有意招我为婿,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行。”陆瑾禾脱口而出,情自若。
“哦?”胥帛琛心下一喜,登时来了兴致,追问道:“为什么不行?”
陆瑾禾抬眼看了胥帛琛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这你都不明白的味道,继而解答道:“大人你想想,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你是太子殿下器重的人,若是你成了端王爷的女婿,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再器重你不说,只怕以后都不会有你好果子吃,不过那时你有端王爷做岳丈倒也不必担心什么,只是端王爷怕是会认为大人你是一个见风使舵,见色起意的人,只怕也不会太重用于你,届时,满朝的文武百官皆会觉得大人你是个见风使舵,见色起意之人,大人你的仕途就彻底毁了。”
胥帛琛的双目眯的更深了几分,心里一阵气闷,小团子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就是没一句是他想听的,忍不住追问道:“还有吗?”
“有啊!”陆瑾禾喝了一口热茶,继续道:“若是大人你中意那个蓉安县主的话,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胥帛琛眉心拧起:“怎么个另当别论法?”
“若是大人你心仪那蓉安县主,只想要过着两情相悦,举案齐眉的日子,那仕途不仕途的倒也无所谓了。”陆瑾禾有一说一,毫无隐瞒。
胥帛琛眉心拧的越发紧了几分,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气:“你觉得我会与那蓉安县主两情相悦,举案齐眉?”
“……”陆瑾禾愣的很彻底,她好心帮他分析了这么多,怎么他倒生起气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胥帛琛不死心,继续道:“若我真的同那蓉安县主两情相悦,举案齐眉,你作何感受?”
陆瑾禾又是好一番不解,作何感受?那当然是难受啊,她只要一肖想那蓉安县主与胥帛琛举案齐眉的场面便浑身不舒服,恨不得跳起来踹胥帛琛两记大飞脚,憋闷的不行,可陆瑾禾的心思全然没在自己心里舒不舒服的问题上,而在于,胥帛琛为什么要问她作何感受,思及此,陆瑾禾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有所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