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话茬是接不下去了,长脸男干脆曲解了文颂的意思:“还是文哥厉害,脑子好使随便听听都能考年级第一。”
说罢,眼再度看向文颂,似乎是想让眼前人表明一个态度。
文颂笑笑没有出声纠正他,也没再参与这场无意义的话题,埋下头继续写着面前的竞赛卷。
见他既不肯定又不否定,长脸男被吊的有些难受,似乎是要论证自己的观点般,他话锋一转再度将矛头引到阮月身上:
“要我说,但凡有点学习天赋都不会太差劲,像阮月那种从全校第一到总分一百九的,从一开始就有猫腻。”
听到熟悉的名字,文颂有些讶异还在消化阮月全校第一这几个字的时候,就听长脸男秘秘的继续说道:
“跟你们说个事儿,千万别往外传,阮月中考是抄的,她抄也就算了,偏偏不自量力抄了个全校第一,可有什么用,这一上华峰就全露馅了吧,要我说她才不是什么叛逆就是又虚荣又无脑,我看这一百九还就是她真实水平了。”
文颂与阮家的关系并未对外披露,毕竟长达十六年的丢失时间,足够吸引众人的眼球,他不想把自己的经历当成满足他人好心的工具,一遍遍的揭开再揭开,还要摆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复述再复述。
加之文颂与阮月在学校几乎没什么明面上的交集,因此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华峰花高价从别处挖来的状元苗子,没有人将他与阮家失子联系到一起。
文颂正飞舞的笔尖在试卷上顿了顿,瞬间洇出一块墨迹像是不知名处飞来的一只苍蝇,聒噪又恶心。哄笑声再度响起,可这次他却没办法置身事外。
阮月距离教室不远,长脸男的话自然一字不落的落入她耳里,她毫不在意的耸耸肩,想当初更难听的话她都听到过,什么她不是阮家的女儿,只是阮培盛的私生女云云。
那时不也这么过来了,作弊又算得了什么,不轻不重的权当给她挠了个痒痒。
一年多了,A班那些人照旧没什么长进,她觉得没意思,正打算抬脚走人,文颂的声音适时响起:“你怎么知道她是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