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男的异样被众人看在眼里,谁都不是傻子,虽说没有点出来,但难免叫人生出一种直面真相的怠倦感。
仅仅用了三言两语,一场恶意的构陷便不攻自破,说不上来是谎言太低级,还是说谎的人太蠢。
当被“霸凌”的对象失去了讨论的价值,群体的目光就会快速寻找新的焦点,刚还围坐在一起的男女们交换了个饱含深意的眼,令中间的长脸男不寒而栗。
如今的他像个鹌鹑似的缩在原地,周身透出的心虚令他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接受众人无声的审判,全然不见刚刚的采。
既洗清了阮月的冤屈,剩下的一切便与文颂无关,他自顾自的拿起笔,静默的空气中,笔尖与纸张接触的沙沙声被无限放大,敲的他耳膜生疼。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对着正发抖的长脸男道:“成绩单贴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虽然.....但你的消息总是比别人灵通些。”他向来擅长为别人递台阶。
‘信息是需要筛选的’显然众人都听出了文颂的话外音,羊群效应再次在集体中发挥作用——
年级第一的光环在这些身处象牙塔的精英群体中象征着一种精符号,“政治正确”在此时显得尤为重要。
阮月看着长脸男与文颂一同离开A班的背影,前者脸上的感激都快溢出来,衬得文颂的态越发不自然,她收回视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却仍嗤笑道:“大圣母。”
与此同时,一个主意在她心中升腾,她笃定,这场来自文颂单方面的沉静即将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