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看着她因苦恼而露出来的小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望向她的眼也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外边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雨势还渐渐变大,两个人坐在楼梯上,楼梯间因为外边的天气变化,光线也变得有些暗。
忽然,一道雷声响起,姜嘉好被吓了一跳,她往江屿川身边挪了挪,接着,安静得只听得见雨声的楼道里,悠悠响起了一句:“这道雷怎么没劈在陆其琛的狗头上?”
江屿川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她眉头微皱,扭头看他,“我也可以重新许个愿,让雷公劈死你俩个。”
他收住笑,摇了摇头。
——
秘书敲响办公室门说陆其琛送了东西过来公司给他时,陆廷正在拿着球杆打高尔夫,身边的助理给他递了一块毛巾,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让人给他拿进来。
一个塑料制成的白色盒子,不算大,陆廷坐在沙发上,箱子就摆在他面前的桌上,他让助理给他打开。
助理一边上前用刀划着箱子上裹着的胶带,一边说:“董事长,您老是小陆总不知道孝顺你,你看这不就给您送礼物来了。”
陆廷不屑地呵了声:“这种拿不出手的东西,他才会往这送。”
助理笑笑,没说话。
盖子也在这一刻被掀开,助理的笑顷刻间凝固在脸上,接着就是一声尖锐的惊吓声。
陆廷即刻起身去看盒子里的东西,之前他养了七八年的狗,头被人打得变了形,拔下来的牙齿,血淋淋的扔在狗尸体上。
助理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摔在了地上。
陆廷拿起盖子重重的盖上,大吼了一声:“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另一边,悦府宾馆三楼,陈金等人连同着那天晚上的司机,全被五花大绑着,一个个跪在陆其琛面前,他将手中最后半截烟一口吸掉,吐出烟雾的同时,他招手,让人把陈金拖了扔到他面前。
他抬脚踩在陈金脸上,“陈金,听说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没……没有的事。”陈金解释,“是韩昭乱说的,小陆总你不知道,我跟他有过节,他逮着机会整我呢,你可千万别被他当枪使。”
“小陆总,我没乱说!”
韩昭看向陆其琛,说完又指着陈金说:“他先前还对简小姐举了枪,要不是我在旁边拦着,他那一枪就打在简小姐身上了。”
“还有他踹简小姐那几脚,一脚比一脚狠,要不是简小姐命大……”
“什么过节?”陆其琛打断他的话,问他。
韩昭别过脸去,并不想提起来这个事。
陈七说了出来:“都是去年的事了,小事。”
他笑着,陈金是他的小堂弟,是他从村里带出来的,以前在村里弹弓就玩的厉害,拿上枪以后,手法也准,就被陆廷留在了身边做保镖,也是打手。
但他年纪小,二十岁不到,不懂人情世故,这个时候再提那事,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他就出来打了个掩护。
陆其琛自然也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又问了一遍韩昭:“什么过节?”
韩昭有些气,说:“他在夜幕门口调戏我老婆,但……陆董已经说过他了,那事也就过了。”
“这种事怎么能说过就过呢,敢搞我身边的人,陈金,你他妈还是第一个。”
他的脚在他脸上重重碾过,陈金害怕的和他求饶。
“陆廷算个什么东西,他还能蹦跶几年,饶锦珍死了,床位也给他空出来了,很快的,很快整个陆家,只有我陆其琛说了才算。”
“你懂吗?”
他提脚一脚跺了下去,瞬间陈金的半边脸就见了血,陈七在边上看着也不敢求情,随即他一招手,叫来几个人,架起陈金,他拿着铁棍,亲自动手废了陈金的一条腿。
剩下的司机等人,被陈七带着人也打了个半死,当时死活不停车还把人甩开的司机,十根手指头被挨个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