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他们的小名一模一样,他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充满了戒备,林月只是好脾气的让朋友改口叫她的全名,他还记得最初她听见他们叫“小月”却发现不是自己时的尴尬表情。
但长大以后,他总是喜欢叫她小月,像是某种偿还弥补,隐含着独属于他的暧昧情愫。
她这样叫他,很明显是想要提醒他,他们之间本来该有的关系,他应该叫她“林姐姐”,而不是“小月”。他的色慢慢变得冰冷,像烧过了的炭火,骤然降温,一层层的发白。
刚刚还同他唇齿相依的人,用充满柔情的、长者的姿态,向他提出根本不可信的约定。
他其实知道,林家这次回来是要彻底把老家的东西清空,和感情深厚的邻里道别。他们打算把林奶奶接走,十年,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她趴在他身上,用手肘弱弱撑着地面,他们靠得那么近,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她却心虚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他知道这是林月撒谎时的习惯,为了让自己的谎言显得可信,就索性不同别人有眼接触,对于她来说,不是“毕业后再见面”,而是“永远不见了”才对。
他却不想遂了她的愿。
腰身一紧,眼前一阵天昏地暗,再回过时,她已经被周月丘压在身下,平躺在他厚实的外衣上。
她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就凑上来吻她,指腹按在她精致的下巴,从她流露出拒绝之辞的唇开始,冰凉的吻落在她的耳后、脖颈,把林月处心积虑制造的疏离搅得稀碎。
他按着她的手腕,轻巧得像猫捕住一只飞鸟,怕她伸展了羽翼逃走,表面上优哉游哉,实际上警惕的盯着她,她看得分明。
为了缓解他紧绷的经,她只好放弃了抵抗,甚至有意放松了身体。只要能哄他一段时间,再过几天她就回去了,连周祁山都不知道她新家的住址,她倒是不怕他找上门。
“月姐姐,你好喜欢骗我。”
胸前的衣物被拉起,露出女性柔软平坦的小腹,粉色的布料,兜住乳白的半圆,房间内开了暖气,并不冷,他说话时的吐息洒在上面,她没忍住想要躲闪,刚动弹了几下,就被他用长腿威胁似的压住半身。
“你说你不喜欢我哥,还说要和我结婚,还骗我你不会做巧克力……”
你做的情人节巧克力最后是我吃掉的。
他想说。
可想起来那盒巧克力的味道却是苦涩的,味觉和生涩的醋意各自一半,变成一种难以描摹的苦。
即便林月的巧克力做得实在不算太好,它真正的主人却另有其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偷罢了。
他选择将那句话吞进肚子,大掌穿过她的腋下,替她将多余的衣物脱下,从锁骨中央往下吮吻,迷离的眼,灼热的吐息,顶礼膜拜般镌刻着她的身体。
“你这次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他的唇印在她的小腹,越来越靠近那处密地。温热轻柔的,穿透她温热的皮肤,慢慢撩动着她体内的欲望之火,林月的脸上染上暧昧,想要推开他,蓦地听见牙齿叼住拉链的声音,一阵摩擦声,他解开了她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