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多尔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术,因为从猎人口中说出,这听起来太像一颗浸满了毒液的苹果,即便她因这费力的举动已经累得颤抖,他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直到她无力的倚靠在他胸前。
“有人还在等我……伊斯多尔。”
他本以为她放弃了,又或者还没完全理清自己的记忆。可她很快又开口了。
人类将脸半埋在他毛茸茸的胸口,嗓音哑哑的,像孩童懦弱的祈求。
“我必须回去救我的母亲,”
“她在等我……”
伊斯多尔感觉到胸口一片温热,竖直的瞳孔紧缩,冲动压过了多疑的本能,他在一瞬间转换人形,将人类从怀里一把捞起来。
大概是眼前的变化太过突然,人类的眼有些懵懂,可脸上的确是明晃晃的眼泪,墨色的眼睫被染得透湿,被闷得厉害,连脖颈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他本想让她止住眼泪,可她却开始咳嗽起来,胡乱混合的汗液和泪水打湿了头发,黏糊糊的贴在她的颊边,让她变得分外的狼狈。
即便是这样,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用单薄的衣物遮盖着遍布着他的痕迹的身躯,一面难以控制的咳喘,手指用力到发白,手背上青紫色的脉络突露出来。
她好像真的变成了任他随心所欲的猎物。
他用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轻松的让她坐立起来,防止人类因为姿势不当而窒息。另一只手臂为了让菲德罗斯安心,甚至刻意地放松了肌肉,被她救命稻草一般的紧抓着,倒让他多了几分莫须有的信任。
他坐在她身后,两只长腿放在她的身侧,将她禁锢在胸前。
“伊斯多尔……”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狼人的目光却落在她赤裸笔直的背脊,黑色的长发披落下来,盖住了大半个雪背,几缕散碎的发散落在肩头,他伸出手,温柔的将它们并拢到一处,露出人类平滑后颈处暗红色的烙印。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存在了多年。
“菲德罗斯,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俯身亲吻那片痕迹,她像一只受惊的动物一样僵硬了片刻,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捕食者的利爪,松手了一瞬,又因为心底微小的希冀握得更紧。
“放我回去……”
很快,像是怕极了他的否决,她费力地侧过身,毫不在意胸前滑落的衣物,温软的乳侧贴在他的胸口,赤裸裸的紧贴,然后,她亲吻了他的下唇。
“我会报恩的,我会很快回来的……她很需要治病的钱。”
说到最后,她的语气显然更加哀戚了,泪水又一次滑落,浑身的桀骜和狡诈似乎在此刻消失殆尽。
伊斯多尔原以为自己会有雪耻的快感,将猎物的尊严踩在脚下,让他们在弱肉强食中匍匐,这是掠食者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它们的本能。
可他却只觉得心底一沉,看着菲德罗斯乖巧讨好的模样,他抬手擦去她的泪水,慢慢地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他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折磨她才靠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