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雾听出他的嫌弃,快速咽下馄饨,保证道:“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穆柏丞的手扣在方向盘上敲击了两下,冷声问:“裴远洋骚扰你的时候,有同你说什么吗?”
“没有,只是说他装了摄像头在我的房间,已经偷拍我很久了。”
穆柏丞蹙眉,暗骂裴远洋畜生一个。“还有呢?”
纱雾垂着头喝汤。想到母亲那日遮得严严实实来找她,又想到她和裴远洋那层关系,心里清楚他们之间的龌龊。抿了下嘴回他:
“……就问我和你有没有那个,说要包养我……总之一些没营养的话。”
穆柏丞继续试探:“你有跟你母亲说我们的关系吗?”
关系?他们算什么关系她都搞不懂,怎么说?
“没有,怎么会说。她知道要生气吧。你年龄这么大……”纱雾随口一说。
“……”穆柏丞愣住,有点儿困惑:“我年龄有问题吗?”
“……没有。”
“你是嫌我老?”他冷笑:“还第一次听人骂我老。”
“不是那个意思。你看着一点儿也不像30多岁的人。”
“我26岁,谢谢。”他有点儿生气,相比于她的年龄,他确实“老”。
“……”纱雾惊讶。“哇!26岁就是老板,那你一定是旷世才。”
穆柏丞不接受她的马屁,反而听出一股贬义。冷哼:“你也有老的那一天。”他说完从后座拿来纸巾盒。纱雾以为自己弄脏了他的车,低头查看。
一张纸巾贴了上来,盖住了她的嘴。
穆柏丞一边擦一边嫌弃:“你是狗吧,吃的满嘴都是。”
他说得双关,纱雾却听不透。把脸凑过去,让他方便擦:“我不喜欢狗,小时候被狗咬过。”
“真的吗?”穆柏丞看她傻乎乎的样子,嘴角漫出一丝坏笑:“Ruby要回来了。”
“Ruby?Ruby是谁呀?”
“明天你就知道了。”
纱雾看他狡黠的眼,心里有一丝不安。
这坏蛋又想欺负她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她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
纱雾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走去客厅查看。
早上一向不见踪影的穆柏丞,这时却坐在沙发上,正低头摸着一头黑色拉布拉多犬。
那狗听到响动立刻扭头,看到纱雾低吠一声,站起来。
纱雾吓得赶忙缩到了门框后。
“Ruby.”穆柏丞哼一声,Ruby摇下尾巴又坐回地上。
他抬头朝纱雾勾勾手指。“你来。”
纱雾摇摇头,恨声讲:“你故意带这么大的狗回来,是为了整我对不对?”
穆柏丞忍住坏笑,拿出茶几下狗的疫苗本晃了晃。“这狗快6岁了,一直和我在一起,前几天去学校训练,今天被送回来了。”
他可不是“有意而为之”。
“……!”纱雾气得用小手抠门框。为什么非要今天把狗带回来,还正好是知道她怕狗以后。
可恶的家伙!
“我要去上班了,Ruby就拜托给你了。”穆柏丞说着起身。
纱雾傻眼,赶快走出去拦他:“你……我不行的,我真的超级怕狗。你把他带走!”
“厨房的狗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一会儿去遛狗。”
“喂!我不要,把他带走拜托了!”她急得跳脚。
“他不咬人,你不用怕。”穆柏丞推开她的手:“遛狗的时候记得栓狗绳。还有,别忘了手机。”
他说完把一只新的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纱雾沮丧地捂住脑袋:“呜呜…你疯了吗?我都不认路,怎么可以遛狗!”
“没关系,他记得回家的路,你跟着他走就好了。”穆柏丞俯身拍拍Ruby的脑袋,凑在他耳边低声吩咐:“Ruby,一会儿记得去南山,知道了吗?”
“汪!”Ruby点头,早已经和他预谋好了。
穆柏丞起身,走到门口,临走时不忘给纱雾一个贱贱的微笑:“祝你和Ruby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