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冰块盖着一只眼睛转头问谢珩:“为什么?”
“我在等你。”谢珩说,“今天的星座运势说,我今天早上能在燕州大学门口遇到我的有缘人,所以我特地去门口等你的。”
沉嘉禾愣了一下,她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假,但谢珩的情和语气又很认真,她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
“后半句是假的。”
沉嘉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迟钝的意识到谢珩是在和她开玩笑。
“您在等我?您找我的话可以直接电话联系的。”
谢珩却摇了摇头说:“我在等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的考虑不周给你带来了不必要的伤害和困扰,抱歉。”
沉嘉禾没想到谢珩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她连忙摆手说:“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
谢珩看了看沉嘉禾,从自己的皮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沉嘉禾。
沉嘉禾疑惑的接过,“您上次给过我您的电话号码了。”
但比起上次只写着一串数字的便签,这张名片就高端了许多。
质感厚实,简约的黑白配色,正中间写着谢珩的名字,下面四个字谢氏集团,再下面就是一串电话号码。
不过这串号码和沉嘉禾印象中谢珩上次给她的号码不太一样。
“这个号码是我的助理冯向东在管理,你上次见过的,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直接找我的话,找他是一样的。”
沉嘉禾点头说好的。
虽然找助理和找谢珩本质上没什么差别,但沉嘉禾觉得找助理的心理负担要轻得多。
这就像是她的任课老师和研究生助教一样,她有问题的话能找助教绝对不会直接找老师的。
谢珩不知道沉嘉禾在想什么,但等把人送到医院门口,沉嘉禾准备下车的时候,谢珩喊住她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再用您来称呼我了,可以吗?”
沉嘉禾有点窘迫的点头,“好的。”
医院门口的车尤其的多,沉嘉禾下车之后谢珩的车就缓缓的重新汇入车流,她转身往医院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把谢珩车里的毛巾也拿着了。
毛巾里面的可食用冰块还没全化完,阿华田也还有一点温热。
沉嘉禾没喝,捂在手里照着她爸爸给的位置上了扶梯。
医院里的人很多,燕州肿瘤医院在全国都享有盛誉,每天都有从各地奔波而来的病人。
像沉嘉禾这么年轻的人很少,来来往往的人大多四五十岁,无一例外愁眉紧锁、情疲惫。
沉嘉禾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得压抑起来,她快步走到诊区,看到角落里的爸爸妈妈。
他们挂的号在上午十点半,沉嘉禾出宿舍的时候刚过八点,但路上堵车堵得厉害,现在已经快到九点半了。
沉嘉禾走过去,喊了一声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