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沉嘉禾小声的辩解,“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但是一车的警察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沉嘉禾的手机一上车就被没收了,有个警察让她解锁,沉嘉禾也不敢反抗,把手机给解锁了。
到警局之后,沉嘉禾和王丽莎又被分开带到了两间房间里,她被带到桌子后面的位置上,还好没给她上手铐。
沉嘉禾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事情把自己弄到警局里来了,她当了十八年的守法公民,在此之前唯一一次进警局还是高考前来办身份证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很委屈,但是她连哭都不敢。
负责给她问话的是一个女警察,她的态度还算温和,让沉嘉禾把这几天的行踪事无巨细的复述一遍。
沉嘉禾磕磕绊绊的回忆,女警察一遍一遍的问同样的问题,确认她每一遍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沉嘉禾坐在位置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面前只有一杯水,灯光不刺眼,房间里也没有冷到受不了,但是沉嘉禾开始恍惚的觉得她是不是真的做错什么了。
直到女警察让沉嘉禾把刚求来的平安符拿出来,当着她的面从里面取出来了被王丽莎称为符的一个微型窃听器和定位器。
沉嘉禾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她高中学习了三年保密法和反间谍法,但是她差点成为了间谍的帮凶。
王丽莎根本不是想和她做朋友,她找上自己只是想通过她接近贺南枝,窃取关于空军研究所的情报。
沉嘉禾被强烈的自我怀疑和内疚感给吞没了。
越是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越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可笑。
“对不起。”沉嘉禾一边擦眼泪一边苍白的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她是间谍……”
女警察还想说话,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女警察起身离开,门被关上,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沉嘉禾自己压抑的哭声。
沉嘉禾趴在桌上哭的喘不上气来,她觉得自己蠢透了,她在这一刻只想立刻回到自己的家里,把所有莫名其妙的人全都删掉。
这一次警察及时制止了她犯错,但她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贺南枝是天上的太阳,有太多人在觊觎着他、想要掠夺他身上的光芒,而他现在却有了她这样一个弱点和累赘。
沉嘉禾很讨厌这样给别人添麻烦的自己,就像是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只会犯错、拖后腿的蠢货一样。
她和贺南枝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
沉嘉禾哭的脑袋都开始晕乎乎的时候,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人看到沉嘉禾起伏的肩膀和压抑的哭声,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他走到沉嘉禾的身边,半蹲下去轻声喊她,“沉嘉禾,别害怕。”
沉嘉禾刚抬起头,就被他抱进了怀里,“我在这里,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