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能在医馆等雨停再走,虞知挽无聊向里面的诊堂望去,发现几名医者们往来穿梭不停,又是打水又是端药的。虞知挽本不予再看,却突然发现有个人有些熟悉,她定睛一看:“是静廉!”顾公子的管家怎么在此,难道......是公子出了事?
顾叙安仰面朝天的躺在简陋的炕席上,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却仍然艰难的喘息着。
“这是怎么回事,顾公子怎么了?”虞知挽在发现静廉之后便冲进了屋子里,映入眼帘的就是顾叙安那张惨白少有血色的双颊。静廉看来者是虞知挽后,欣喜地情遍布整张脸上:“姑娘,劳烦您救救公子。”
原来自上次一别,顾叙安去县衙告状后便如约去了沧州舅舅家,因水土不服沾染了咳疾,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吃几服药就能好。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咳疾持续加重,在回城的途中彻底病了下来,因此昨夜才滞留在此。
其实静廉没说的是,公子在昏迷期间断断续续喊的是虞知挽的名字,听到这些,他一个过来人什么不懂?公子这是思春了。
虞知挽心底满是心疼,但是给父亲开的药还在手里,耽误不得,她拜托静廉先照顾公子,自己去去就回。
待虞知挽返回时,顾叙安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刚才听静廉说是那日雨中偶遇的姑娘来了,原本紧闭着的双眼强忍难受睁开。
他承认那天之后,他是真的很想见她,想问问她可有婚配,可否愿意嫁给自己。索性在舅舅家仅仅呆了半月便匆匆原路返回,沿着记忆中的路希望找到虞知挽的住址。没想到因太过焦急半路上竟病倒了,如今以这样一幅面容出现在虞知挽眼前,他有些局促不安。
“公子现在身体觉得如何?”虞知挽看了眼腐旧的床榻上前道,“医馆里人多口杂,不利于养病,公子可选择一清净住处养病。”顾叙安的想法也正是如此,这里闹闹吵吵的,说话都听不太清。言罢,他将静廉叫过来低声说了几句,又看了看虞知挽,后者会意后便走出去了。
虞知挽本就生的好看,此刻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瞧,眼角眉梢都是忧色,看的顾叙安心思活络,他想抱一抱面前的少女,他想着这样病应该能好的快些。
静廉的动作很快,他在虞知挽家附近租了间干净的宅子,这是一座老屋,简朴而宁静,白墙上虽说有些斑驳,但也算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再者又是离这位少女家最近的住处了,他不能辜负公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