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挽缓缓咬住了樱唇,又将鬓角的发丝拨出来几根放在耳前,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心使劲往地下蹭了蹭,望着梁贵妃,带着哭腔道:“娘娘,饶了嫔妾吧。”
梁贵妃好似还没反应过来,还有模有样的指着虞知挽笑,指着下面跪着的女人,抱着肩膀与大宫女笑道:“看看,这规矩倒是个好的,看来这虞美人除了卖笑礼仪学的也是上乘。”
虞知挽一直低着头,瞥见那束玄影正往这边走来时,大声哭诉道:“娘娘,是嫔妾的错,嫔妾不该来院子里散步,不该撞见您处置宫女,更不该在这污了您的眼,求娘娘饶恕嫔妾,嫔妾以后就在宫里老实待着,求娘娘饶了嫔妾...”
梁贵妃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虞知挽怎么前后变化那么大,她猛地回头,看见皇帝就站在离凉亭几步远的距离,她心想,难不成,难不成这狐媚子给她下套?想到这里,梁贵妃在也忍不住,急匆匆下了台阶,对着姜劭俯身:“臣妾参见陛下。”
姜劭负手而立,玄衣之上皆是用金线所娟秀的金龙,栩栩如生,整个人贵气天成,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来吧。”梁贵妃立马受宠若惊,她已经记不清上次见到陛下是何时了,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
芳林苑的地面硌的虞知挽手心疼得不行,姜劭也早就看见虞知挽眼中含泪,满脸期待的看向自己,她这是在向自己求救啊。
“怎么回事,你们在吵什么?”姜劭的声音不咸不淡响起。
梁贵妃知道自己理亏,寻思半天正要回答皇帝时,竟被那小贱人截胡了。
“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以民女身份入宫,让娘娘捡了笑话,更不该在芳林苑散步,平白惹人厌烦,能侍奉陛下,已是上天恩赐,求娘娘宽恕啊。”虞知挽带着哭腔,越说越委屈,最后还真留了几滴眼泪。
梁贵妃把这一切都弄明白了,今日她真是出门不幸,本以为能敲打敲打这小小的美人,没想到这狐媚子当真是好算计。
没想到这狐媚子还有这样一面,梁贵妃转头看向姜劭:“陛下,臣妾和虞美人在花园中恰巧碰上,臣妾好心将虞妹妹叫过来唠家常,谁能想到她竟如此诬陷臣妾,臣妾左右的婢女都可以作证。”
“哦?那朕怎么听到是贵妃在咄咄逼人呢?”姜劭似笑非笑的看着梁贵妃。梁贵妃唇瓣嗫喏,启唇不知道说什么好,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看着梁贵妃脸色迅速变红,姜劭也没有多加为难,警告了几句而已,毕竟她父亲是中书令,此人能为自己作用,现在动他们还不是时候,且没有正当理由,如今看两人这幅做派,嗯,现在似乎有了个好主意。
语毕,姜劭看都没看梁贵妃,走到虞知挽跟前,冷声说了句:“起来。”随后便大步离开了芳林苑。
要走之际,虞知挽发现少了件事没做,于是故意将她那狐媚的眼悠悠飘向了梁贵妃...
当真是狐媚子,待姜劭和虞知挽一前一后走了消失在芳林苑之后,梁贵妃一把手挥掉了石桌上的茶杯,这贱人最后还在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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