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东不以为然:“八成是自己贪凉踢被子。”
来到主卧,常姨伸手进被子探了探,回头对他说:“全身都是汗,得给她擦擦身子,光换衣服黏呼呼的不好受。”
严御东点头,走出房间让常姨照顾孩子。
约莫半个钟头,医生来了。
严蕊同素来体弱,医生看诊后开了药单,为了保险起见建议给她打一针,严御东见她睡得熟,也就没反对,谁想这小祖宗那么敏锐,袖子一被撩高马上转醒,缩着小细手臂哀号:“不要不要!爸爸……不打针!”
严御东怕她受伤,将她整个人箝在怀里不让动,她挣扎得厉害,医生几次差点扎错位,看得严御东直皱眉,使劲拍了下女儿的小屁股,沉声吓唬:“再动针断手臂里了!”
严蕊同惊得大气不敢喘,回过针头已经扎进肉里,她又痛又怕,埋在父亲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常姨看得好笑又心疼:“这孩子一点都不长进哟,那么大还怕打针。”
严御东倒是不意外,她打小就这样,平时就挺固执一小孩,生起病来更是犟得要命,一打针怎么哄都哄不好,能折腾死人。
扎完针,医生留了几句医嘱,让常姨给送下楼去。
严御东大掌贴着她的背脊上下摩挲,她平时最是喜欢这样的抚触,往往三五分钟就能把人哄睡,可刚刚平白挨了一针,小家伙气性大着,推着父亲的手不让哄。
严御东浓眉一挑,轻声道:“还闹是不是?”
严蕊同一听就怂了,收回手把自己卷成一团,鼻子还在一吸一吸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严御东“啧”一声,再度将掌心贴回她背上,开口哄道:“好了,乖乖睡,晚上爸爸给你熬糖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