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奶奶一个月一千,奶奶吃药就要五百,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你的声音有些失控,另一边又是难听的谩骂声。
“五百怎么不够了?我那时候上学一个月两百就够了!肯定又是跟乱七八糟的人出去鬼混!”
“你有本事就把药停了啊,老娘也饿不死,你这个狗犊子迟早遭报应!”
你骂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手上的廉价手机已经开始发烫。
老板娘喊你去吃东西。
“小柳你吃完把桌子收一下,然后这几天你记得低调一点,最近抓童工抓得严。”
你囫囵吃了几口饭,把桌子麻溜地收拾好之后,把一些剩下的馒头和小炒肉打包好,然后戴上假发套和铁棍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的人烟已经稀少了,昏黄的路灯下偶尔有几个醉汉对着撒尿。
有胆大的对你开黄腔,你也刻薄地问候了他的八辈祖宗。
不远处又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你拿好铁棍,嘴里骂骂咧咧:“老娘草你个爹,敢过来就准备脑袋开瓢吧。”
“喵~”一声轻软的猫叫声传来。
你看到从草丛里面滚出来一只脏兮兮的雪团。
你尴尬了一瞬。
小猫贴着你的腿边,伸住柔嫩的爪子扒拉你的裤腿。
“喵呜~”
“滚远些,我没东西给你吃。”
奶猫冲着你的打包盒喵喵叫。
“喵呜喵呜~”
你走远了一些后发现这小家伙还步履蹒跚地翘着小尾巴跟着你。
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嘴里抱怨了一句烦死了,转身回去蹲在路边打开了自己的打包盒。
“只有馒头,别想吃我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