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边面颊被踢肿了,瞧着就很是狼狈。
你想着对方一个男子,必定很是害怕,便含含糊糊地开口安抚:“公子莫怕,到时候等官府的人来了把它们一窝端了。”
那道身影缓缓有了动静,长久未曾摘下的斗笠露出了一只骨节分明、仿若玉雕的手,他的指尖戳了戳你的面颊。
你刚想下意识地呼痛,却觉得在男子面前这样着手没出息,所以一下子就给忍住了。
明明就是在故意作弄你,你却还以为对方是在担心你的伤势,呆呆愣愣地安抚他:“公子不必担心我,我是女子,挨些打也无所谓。”
不过你确实也很痛就是了。
慕藜就算隔着一层纱幔都能够感觉到你的疼痛感。
是个怕疼的孩子。
看起来年岁都比他小不少,他至少大你快十岁了。
你是个天真的书生,那些山匪原本是想把你丢下山崖的,此刻的你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生死之际走了一遭,还在懵懂地担心别人,真是有意思。
刚刚戳着你的面颊,想必你其实很痛吧,只不过你一直在忍着,其实眼眶都已经开始积蓄泪珠了。
他好想看你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