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鹤酒量一直不错,现下脸颊微红的模样确实有几分醉意,还有一些心不在焉。
她拨了拨头发,泰若自然地问:「你住外面对不对?我明天是早八,宿舍门禁时间已经过了,可以让我借住一晚吗?」
见他迟迟没应,蓝湘又说,「在场没几个我熟悉的,你也知道我妈,很囉唆,不让我在外过夜。你家借我住,睡沙发都可以,我妈不会有意见。」
一旁看好戏的翁子靳一边和人聊天,一边竖着耳朵偷听。
没想到都这时代了,还有娃娃亲这种事。
朝鹤一时半刻没回话,见对方还看着他,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没问题。」他搓着手上的两颗骰子,「我想你还是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吧,我去子靳家住。」
翁子靳在某人的瞪视之下点了头。
蓝湘笑了笑,似乎也不介意。
朝鹤没等她说话,起身说要到外头透气醒酒,他一有动作便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走了几步,有人把刚想了整场的疑问抛了出来,「对了,朝鹤。」
「嗯?」
「学生会的那些游戏不是都是你想出来的吗?」
朝鹤扬脣:「啊,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
接近闭店,司倪趁空将吧台的垃圾集中到后巷,一手拿出手机传讯息给商佐说要替他带宵夜。
司倪知道他这个时间点大概回到家打游戏了,心里也早就想好要带什么食物给他,就只是想传讯息提醒他,他今天一天都没消没息。
她收起手机准备回餐厅时,身后忽然冒了人。她吓了一跳,认出是今天有意向她搭讪的客人。
「客人您走错方向了,门口在另一边,需要我带您过去吗?」司倪适当的与他保持距离。
「N。」他似乎喝了一点酒,步伐有些不稳。
「请说。」
「你对谁都是这么有礼貌的吗?」他上前一步。
司倪不动声色地后退,客套道:「您是客人。」
「如果我不是呢?」
「那您就不会来这用餐。」
「我知道这么问有点唐突??」
她打断:「既然知道唐突就别问了吧。」
对方一愣,似乎没想到平时礼貌的她会这么接话。「N。」
司倪遇多了这种客人,这些人喝醉酒多少有些智不清。发完酒疯后,下一秒就对着空气喊老婆我错了,要不就是哭嚎着狗都比人过得好。
司倪:「知道会给我带来困扰的话,就别说了。」
司蓉都说她每回戴上面具就像是吃了无敌星星,什么话、什么事都敢做,与平时判若两人。
她一席不留情的回话,也让对方酒醒了,他本来是想藉酒壮胆。
「??你千万别觉得我是怪人,我就是觉得你很漂亮。我知道这形容有些肤浅,但你也在发光,耀眼自信。我一直想试着和你搭话,或是做朋友。」
后来就变成了常客。
他的声音渐小:「你不知道你前几週没来我有多难过。」
司倪一顿:「您太过奖了,我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她説,「换作是日常生活中的我,你可能都不会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不可能!你知道每一晚有多少人在看你吗?」他略为激动,「我敢说店内有一半的客人吃饭是其次,最主要是想来看你。」
听到这话,司倪仅笑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帮您叫车?」
见她油盐不进,对方丧气的点了头。
纤细的身影伫立于茫茫夜色,盈亮的肤色如同冗夜最后一道殒落的光。她目送对方离开,垂头悄悄松了一口气,随后笑了出来。
她确实就是仗着这一点随心所欲——反正现实中没有人会认出她。
不得不说,司倪是有一些自豪的。
直到——不远处倚着墙的人缓缓开口:「看来姊姊对谁都这么狠心。」
司倪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她会碰上棘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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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醒:拿了钱,就是踏上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