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禾安揉着鼻子,「所有营队活动,我最不喜欢这环节。偏偏这游戏一发出,就引发好多讨论,我猜这就是学生会的目的。」
他说了几件学校的都市传说,愈说愈毛,甚至忍不住搓了搓起疙瘩的手臂,摇头说不说了,他自己一个人住,晚上会害怕。本来以为司倪会和大部分的女孩子差不多,听得毛骨悚然,孰料本人自顾自地推了推眼镜。
一脸认真道:「突然觉得营队开始有趣了。」
「啊?」
她可是惊悚漫画的爱好者。
接近傍晚,她出发去打工,与袁禾安在校门口分开。
司倪在闭店前一小时等到了朝鹤,看着男孩子在炽光灯下朝她挥手,她还以为他听话了,知道不能常常来。
「怎么还来了啊?」
朝鹤失笑:「姊姊,你这不欢迎的口气也太明显。」
司倪无可奈何。「吃点什么?」
「吃过了,我就喝杯可乐吧。」
她写单的手停顿了一下,偏头看了他。
「姊姊,不是让我省点钱吗?」
「??是没错。」
「那我喝杯东西再走,可以吗?」
他在徵求她的同意。
司倪按着笔盖,一时间无话,态还有些窘促。「当然,我没理由拒绝客人。」
朝鹤入座时,司倪去接待最后一组客人。冰可乐很快送上桌,玻璃杯内堆迭着冰块,杯壁沁着水珠,杯身映照出女人的肤色。
白得几近透明。
无意间勾起脑中睡在暮色下女孩子的侧颜,脣瓣微张,自被角露出的脖颈白得像块玉,柔软的鬓角落在颊边,几缕发丝顺着柔白的下颔线滑至衣领,形成一片黑色薄纱,遮住了主人的半张脸。
见状,朝鹤有一瞬间掩藏不住出笼的好心,想伸手触碰,更想毫无节制地掀开对方身上的所有遮蔽物。
朝鹤望着餐厅女人胸口名牌的英文字,他也记得睡在保健室女孩子的名字——司倪。
他冷笑一声,仰头喝了一大口可乐。
真是做梦。
这回朝鹤没有留到最后,喝完可乐人就离开了,连和她说再见都没有。
司倪顿时有些不习惯。
果然这样的人,不会总是孤身一人,有一天会交到新朋友。
她心不在焉的擦着玻璃杯,司蓉从旁默默晃过,有意无意地问,「弟弟今天这么快就走了啊?」
「人家又不是天天闲着。」
听这怨怼的语气,司蓉偷笑,侧过身就见门外站了人。她凉凉道:「有人最近都很准时,看来是有点危机意识。」
司倪没听清,抬头想问就看见商佐进门,他随意举手打招呼,短发还有汗,看着是刚打完球。
「你怎么汗也不擦乾,小心感冒。」
商佐无谓的拨了拨短发。
「怎么来了?」司倪下意识地问。
他环顾四周,好笑:「我还不能来啊?」
「你没说饿,我就没让厨房煮东西。」
「不用了,我们出去吃吧。」
司倪受宠若惊,未等她回话,商佐就上前拉过她。她还穿着店内的制服,露出的腰线细緻,盈盈细腰不堪一握。形象与平时有极大的落差,商佐并不常见她这样,仓促地转开眼,率先松开了手。
「快点。」他低声催促,快步往外走。
司倪到了才知道不是只有他们两人,一路上胡乱想了他可能要开口的话全都是多想了。
看见一排球队的男生,其中混着几位应该是球员的女朋友,以及齐齐盯着她看的啦啦队女生,她头就痛。
她止住脚步。「你没说有其他人。」
商佐:「都是你知道的人。」
知道归知道,司倪从未和他们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