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还未被身后的声音惊吓得回过来,便被对方捂嘴,强行拉到另一院子的厢房里。
"呜…呜…。"
待他放开她时,她已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间厢房内,他的近身候在门外,她被置在房门与他之间,借着微亮的光线,她才得以看到他。便是看到他,在不明白他的意图,以及只有他俩人在厢房内,她更是怕。她拔腿想逃,远离他。
那知,她只是踏出一步,他已捉着她的手腕,一手把她拉回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躲我,可躲得开心。"
他一眼都不眨,盯着她看,把她的惊惶失措,紧张胆怯看在眼内。
此刻,春花听见他的说话,只感自个儿腿儿打震,身子冒出冷汗。
"您,您放开我。这里是,是巨鹿候府。"
这些,已经是她可以依仗的东西了。
听到她胆怯又自带威胁的说话,他仰天狂笑。
"哈…哈…哈。你猜,我想对你怎样?"
他正眼望着她,口中道出一段轻蔑的话来。
「说白些,我对你做了过份的事,巨鹿候府奈我如何?你的叁爷又可对我怎样?会因为你来对我兴师问罪?"
她当然懂这个道理,即使他强行要了自个儿,她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巨鹿候府亦是。
他是世子爷,有着尊贵的身份,而她只是卑贱的婢女,巨鹿候府总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婢女,而与施恩候世子撕破面。若此事被传出去,对他,仅是德行有损,然而,真是有多少人是会怪责他,而非她。有多少的糟水泼向他,而非她。有多少的疯言疯语刺伤他,而非她。甚至推往到最后,他愿立她为妾,她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呢!落在他人眼中,可是她早有图谋。
这便是他俩身份的悬殊了!
"你大可张声大叫,唤人来救你,我是没有所谓!"
他一道完,便与她拉开一手臂的距离,蹺着手看她。
春花没有犹疑,没有挣扎,款款地单膝跪下,双手置腰,对他诚恳地道。
"宗世子爷,请您饶恕春花之前的无礼。春花,知错了。"
此刻,她只想他大人有大量,放过自个儿之前躲避他之事。其他的,她已没有心力去争论对错了!
只望他原谅。
宗经灝看着识时务的春花,勾出一抹恶鬼般的笑意。
"把衣裳全部脱下。"
春花懵然了,以为听错,抬头看他,与他四目相对。
宗经灝没有责怪她的以下犯上,静謐地与她对望,淡淡地道出说话来。
"我想欣赏一回你的身子,快解下衣裳。"
春花知道他要给教训她,不会轻易饶过她。而她只可跟随他的话来做,她紧了一紧地握着双手,然后闭合一会双目,再睁开之后,瞭然地道:
"是。"
她款款地佇立起来,解下腰带,宽下外衣。其实,都不是一件大事,作为一个妓女,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本是正常不过之事,应该谈不上受到伤害的…
她的自个儿安慰,可都抵不住,他的一句评价。
"当真有一个好身段,奶子可真大,把里衣都撑高几分,晃得人都晕。"
她没有腰带承托,没有外衣包裹,渐把身子在他眼前显露了,让他可欣赏一回美人秀了。
听见他的话,春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手中的工作。「噔」一下,把里衣除下,两只白桃奶跳出衣衫的束缚,把晶凝通透地立在他的面前。「嗖」一下,裙子落下,把两条白净修长的双腿露出来,以及那绑在双腿中间的它亦露出来了。
宗经灝摸着腮子,满是惊讶地道:
"哦,原来你还藏一个这样的惊喜给我。"
他真是没有想过她不穿褻裤,仅以裙身遮掩下身,在候府中行走。而且,双腿中间还穿戴—-贞操带。难怪,她不愿唤人过来解救自个儿。即使,她是清白,被委屈了,当有人嚷要验身,看到她这身装束,并且,她的身子本让人詬病,那时,有谁信,她不是主动来勾引他呢!
春花知晓,这样一个的她,是不能给人来看见。当他要她脱下衣裳时,她便乖乖地就范,连一刻反抗亦没有。因为她深知,正经的一名婢女是不会如她般,不知廉耻,以这身装束在府中行走,并穿戴着贞操带,还在它中间装嵌一根阳具!
她懂,她是家妓的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然而,她仍想瞒骗到多一天便多一天,只因她仍未能接受到别人用轻蔑的目光投向她。
不管是那朝那代,对女子,上至皇公贵冑,下至平民罪犯,都是要求叁贞九烈,玉洁冰清。儘管,秦国民风可算开放,可容许女子出外行走,做起买卖,然而,对娼妓的看法,是不会改变,她们做着的事本是违反世道对女子的规范,即使有她们的出现是有嫖客的需求,有宴会的需要,有色诱的计谋,有男子的虚荣心,有......有千种万种的理由,仍是阻止不了,娼妓是卑贱的存在。
那就是她们的悲凉,亦是春花想躲开触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