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诸位。"
宗经灝见着一脸精爽利之皓赋,便若有所指地问道:
"五爷,昨夜可有睡得安好?"
皓赋看向宗经灝,脸上透着淡淡之笑意,道:
"昨夜有宗世子的妥心安排,当是一夜好眠,今早起来,顿感心生舒泰。"
"这样便好。一夜过后,肚子应是饿了。"
宗世子之大手向着一旁伸去,并继续道:
"这边请。"
皓赋頷首,宗经灝便领他们到侧厅。
这里有着一张大圆桌,以皓赋为主轴坐着,左方是宋老师,杨子姪,右方是宗世子。
堇管事见他们到齐,命人上早膳。
大家落坐,喝过递来之暖水,润过喉后。
皓赋便开口道:
"下个月中,我府上会有一场赏菊宴,不知,宗世子可是有空来一齐观赏?"
宗经灝听着,当是忙頷首答应。
"说笑,我仅是一名间人,难得得您邀约,当然有空赴宴。"
他听着宗世子爽快答应,便云淡轻风地道:
"这样就好了。过两天,我命人送请帖到贵候府去。"
此话,骤耳听像没有甚么问题,但是,想深一层,却不是阿!
宗经灝听着下帖到施恩候府去,霎时,有些呆着,仅是呆了半刻,便回復表情道:
"我在府中静候您的请帖。"
其实,不只他呆滞,连五爷之心腹都略为愣着。昨夜,他们愿意接受宗世子这般盛情款待,应是接纳他为同阵营之人,为何一晚过后,五爷会想挑起他俩父子之间的矛盾。
然而,他俩有着万腹之疑问,亦知此地不是可详谈之地方,仅留心主子与宗世子之间的对话。
皓赋盛意拳拳地道:
"回到府上,会尽快命人办妥此事。"
桌上开始摆着一道又一道满热腾腾,丰富之早膳,静待人享用。
皓赋动輒着筷子用膳,其他人都跟随着。
但是,大家经过刚才之对话,还留有多少之心思来享用这个早膳,可能他们全程都是吃得心不在焉。
当中,不乏再谈天说地,偏偏,他们之间的相处可是透露着隔膜了。
用完膳,宗世子恭敬地送他们上马车离去。他立在门外,盯着扬扬离去之马车,他心里盘算着是那处出错了,让五爷对他心生不满。
在马车内,更是充斥着一股压抑之感,让跪坐在皓赋对面之宋老师及杨子姪顿感惶恐,微簿之冷汗从额头滑下。
即使车厢外,阳光明媚。
一刻,两刻过后,车厢内仍仅有着马车行驶之声,及一道二道颇重之呼纳之声。
侍过不知过了多久,他俩都颤颤惊惊地跪坐着时,不知如何打破这股压抑之气时,五爷开口问道:
"以你们所知,宗世子六艺中的射艺及御艺如何?"
他俩相视一眼过后,便由杨子姪先回到:
"以我所知,他之六艺不是出彩,仅是略晓皮毛,而宗世子都不是这般热衷于此学习。"
皓赋听完,转头看向宋老师。
"以老生略有耳闻的多是宗世子流连于声色犬马之地的事跡多,而学术方面少。我曾与宗世子之书院夫子谈论过宗世子,得出都是芸芸眾子之才。不出彩,不逊色。"
"那,可曾听闻他习武过?"
他俩齐声道:
"没有。"
五爷听完他俩不假思索之回话,更加陷入沉思。
宋老师见着,便问道:
"五爷…"
犹豫片刻才道:
"宗世子有问题?"
"……"
皓赋沉默着,然后才道:
"对于宗世子之投诚,我心中总觉得有不妥之地方,但是,我又说不出来。当昨日我看着宗世子之健硕身躯,便加深此想法在心头"
当皓赋道完此话之后,车厢内一片静默。
他继续道:
"老师,你想一个人没经过长年累月之训练,你想身躯可会体格强壮,肌肉分明,步伐轻而有力。而且,宗世子是凭甚么躲开宗候爷之箝制,让方间充斥着对候爷不重嫡长子之说。其中,他可是要动用多少人力才可做到,而那些人是在那里来?"
大家都不禁回想宗世子之眾多行为。
其后,愈想他愈觉得有不妥之地方。
"你们再想想,一个生母死亡,不被重视之嫡长子,在后苑被人养废是何等容易之事,即使生父重视,有时亦难逃妇人之阴私之作法,何况生父亦不喜他。靠生母之家族,但是,他终是姓宗,他们亦不可过于管束这么多,大体过得去,便可以。至于,那些忠诚之下人可做到甚么最多都是保他平安。至于教他如何晓谋略,攻心计,并要他藏绝,绝非说他天资聪颖便过去,我想他身后还有人,而且是一名聪明绝顶之人。"
宋老师听完他之分析,顿感身后有凉意。可能作为一位智囊,他未必猜想不到,只是被一叶障目了。
"所以,五爷才会派帖到承恩候府。"
五爷没有回应,仅如来般,看向门外之景色。
他俩见着,亦面面相覷,纳声,不扰他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