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当年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就姓苏,赵姨妈起初也姓苏,认回来之后才改姓赵,十六岁时又与有妇之夫有了私生女,生下来便送去乡下,成年后才悄悄认回来。
郁宁惊骇,“你……你以为我会怕这点风流事?”
郁诚:“你自然不怕,但赵女士要知道你吃窝边草,以她的心狠手辣——”顿一顿,“你老人家的资产最后归谁?爸,你们还没离婚吧?”
离婚没完善最后一道手续,那财产当然是夫妻共有。
郁宁手脚僵直,背过身去,“你想逼我改遗嘱?我还持有驭丰3%的股份,你不要逼我卖给别人。”
郁诚低头点烟,深吸一口烟后说,“我送她去英国,继续念书。”
郁宁转身回来,“让她嫁人。”
“嫁谁?”
老人左右踱步,“今天一场家宴闹到人尽皆知,这时候还有谁肯娶她?”他翻出手机目录,调阅名片,发送一张给郁诚,“城南马会的车老板,你联络他。”
郁诚嗤笑,“他儿子三十多岁,两个孩子都会跑了。你要小美嫁他?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不,不是他儿子,是他本人,他夫人几年前过世,你妹妹嫁过去算续弦,也不委屈。”
“那人比你年纪还大。”郁诚扔了烟头踩灭,一双鹰眼阴森森望过去。
“那又如何,我与他谈过,美微嫁过去可得他一半资产,这买卖不亏。”
郁诚大笑两声,长声叹息,似乎叹自己可笑,叹美微可笑,竟然奢望从这样的人手里得到亲情。
“你笑什么?”郁宁情慎重,“若要成事,婚前协议得提前备好,由我们这边拟定。”
郁诚走到门口,仰头望天上一弯明月,见远远一枚淡紫人影,如袅袅云烟,他放轻呼吸,目光眷恋,唯恐眨眼间她消失不见。
男人长身玉立,转回身来,自嘲一笑,淡声道:“燕京解家,如何?”
郁宁眼中精光一闪,“你是说,让你妹妹嫁进解家?”
豪门解家高不可攀,兴盛二百余年,家业主要分布海外,祖宅位于燕京,家族行事十分低调,轻易不露面,势力深不可测。
这种高门比唐家还高出三千里,赵玲玲宴请宾客连个帖子都递不进去。
能与解家攀上姻亲关系,自然没有不好的。
郁宁摸着下巴笑,“这倒是不错,只是谢家怎么会看上你小妹?”
“解玉对她一见钟情,人已经到了。”
“在哪?”
“我请他去了书房,若要论婚事,我们恐怕要付出些条件。”
郁宁摆手,“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