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面上皮肉一松,放心了,又试探,“那这新公司?听说你吞了贾钱那地产公司?”
郁诚展眉,“您把心放肚子里,到时候一切妥当了,让您分管开发经营怎么样?这里头方方面面的关系,还要麻烦赵姨妈多费心。”
那是,这事儿除了赵姨妈,还没人能胜任。
赵桃嘴一歪,笑得心满意足。
这事儿谈得差不多了,达成共识,人也放松了戒备。
郁诚紧跟着问,“前几年走我爸关系签的几家公司,是在私下里给他走账?合作得还不错,上回听他提了一嘴。”
赵桃盯着他的脸,忽然收住刚才那种赚了钱乐开花的表情,蹙眉抿唇,嘴角往下垂,很是戒备。
郁诚成心诈她,轻掸烟灰,“我爸说是手续费收得太高,叫我来问问,赵姨妈是不是私下里得什么好处了?”
赵桃这回真炸了,气得想拍桌,又不敢,压低了声说,“哪里高了?按行规都是收叁成手续费,钱都走的地下钱庄,天王老子来了都查不出来,你让郁董亲自去看看,他那几个海外账户少了一毛?你叫他来和我说!”
“您也别生气,我这不就是随便问问,负责走账的人可不可信?”
“那钱庄多年的交情,错不了……”
郁诚又随便问了几句,手揣进西服口袋,关掉手机录音。
这时方秘书回来,与他附耳几句。
郁诚脚步虚浮站起来,头疼得厉害,找了借口抽身离开。
一出了包间门,他站直身子,松柏一样挺拔,哪还有半分醉意,问:“怎么样?”
方秘书:“全妥当了,今天来的人,说的话,做的事,收的礼,全都记录在案,录音和影像证据都有,那受伤的女孩也愿意作证。”
天气闷热,烦躁。
郁诚的脖子里起了细密的冷汗,针扎般难受,他抬手松开领带,不耐烦地解开领口两粒扣,低声问,“人在哪。”
方秘书紧跟一旁,接过他脱下的西服,“就在楼上,你放心,四周都是我们的人,安排人守门口了。”
“走。”郁诚急匆匆往电梯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