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律师和秘书都到了,协议离婚的文件早已理好,只是资产分割的部分一直有反复,文件改来改去,一直没签定。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赵玲玲甩出一份证据,牛皮纸袋密封,贴了封条。
纸袋内是关键证人证词,涉及郁宁私下转移驭丰资产,联合赵桃行贿受贿洗黑钱,每条都能将郁宁送进去。
进去不算最可怕,这事捅出来比较可怕,因涉案金额巨大,牵连甚广,郁宁随时都有被人灭口的可能。
都姓郁,郁宁出事也一定会牵连子女,首当其冲就是郁诚。
赵玲玲这一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儿子女儿都不要了。夫妻撕破脸,拼到最后拼的是谁心更狠。
儿女还坐在一旁懵懂不知。
郁宁脸色骤变,将牛皮纸袋翻过面压在掌下,压低声音,“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是人都有软肋,郁宁的软肋是儿子。
郁诚一旦出事,驭丰也就完了。
赵玲玲一笑,“我疯不疯,看你怎么做啰。”
郁宁:“条件。”
“将你驭丰的股份全部转入我名下。”
郁宁愤怒拍桌,“凭什么?驭丰是我一早创下的,你让我净身出户?”
赵玲玲:“我创下的事业也不可能交给别人。你外头那些女人乱七八糟,万一生下个小杂种,难道还想来分我的公司?我告诉你,驭丰的一丝一毫你都别想染指。”
郁宁气得脸色发青,“赵玲玲!你养的男人也不少!”
赵玲玲:“你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哪有证据?
赵玲玲有备而来,证据充分。
她为人谨慎,善于抓别人把柄,自己自然格外当心,又久居海外行踪不定,旁人别说找她的证据,平时连她的人都找不着。
郁宁哑火了。
赵玲玲双手交握,身体靠后,闭上眼不谈了。
都不愿意让步,谈判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