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季修远的手:“可能是精分裂症……”
她其实很排斥这个想法。
可听过那么多荒谬的说法,季修远居然也跟着信了,比起来,医生的诊断,听起来才最正常。
季修远将她轻轻抱住:“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解决。”
“不,不行。”慕晚晚推开他:“我想起来了,每次发作的时候,都是在你面前,那个先生说只要熬过这几个月,那东西就消失了。所以,只要在这期间不和你见面,就不会发作。”
“所以……”
“所以先分开一段时间?”
季修远将她抱得更紧:“明天再说……”
*
一阵熟悉的落空感,季修远被灼热包围,他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身体不受控制地给一片地刨土。
他有一种很深的使命感,知道地里有什么东西,顶着烈日不停翻土,直到地里真的冒出了几十株的嫩芽才松了口气。
场景不停在锄地翻土和屋子里交换闪烁,漫长的生命里像是没了其他想做的事情,除了浇花养护锄地看花,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可地里的东西不耐活,隔一段时间就会死掉一株,看着数量一天天减少,他越来越忧心,好似过了很长的时间,只剩下一株,却开得绚烂夺目,他伸手去触碰那株血红色的花,反被刺了一下,眼前场景忽然消失,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视线渐渐习惯了周围,原是在一个黑暗的电梯里,他听到了一声声呼唤:“季总?季总?!”
“晚晚……”
他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晃着他身体的慕晚晚。
他的眼底没入了刚醒的茫然,梦里也带出来了一种习惯,从被子里抽出手看了看。
慕晚晚自己有起床气,换位思考了下便赶紧解释:“我看你一直在嘀咕着什么,还流汗了,以为你做噩梦,就把你叫醒。”
季修远反过来安抚:“是噩梦,还好你把我叫醒了。”
梦境本身不可怕,可那种心里的落空却让人莫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