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在烦躁与警惕的同时,有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隐秘的趣味感从血管往上攀,汇集,沉淀到心脏的底部。
笔尖在草稿纸上乱戳一气,留下密密麻麻不规则的小洞。原本乏味的生活像被什么染上了颜色,生动起来。
怎么?她的之之,会发现她吗?
今日,10月20日,星期五,阴。
他被从“她”那里放回来的第13天,调休结束。
上满十二天刻,疑疑鬼排查了身边所有人,宋理之仍然不知“她”是谁,在哪里,哪个年级哪个班。
乱糟糟的思绪在这么多天后被艰难地理清了,他如今掌握的消息仍然少得可怜,只知道“她”大概是和他同校的长头发女生。
说回来,能在那条巷子迷晕他、放回他并不被发现,“她”的家应该离那里很近吧。
宋理之有些茫然,为不可知的“她”,也为自己矛盾的心思。
——他想找到“她”,却不知找到“她”之后该怎么办。
最初好像只是为重见天日而庆幸,觉得事情已经过去就该向前看才对,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忍不住想起“她”。
那七天,黑色的眼罩,耳机中扁平的女声,“她”坐在他身上扭腰,性器在温暖紧仄的穴中进进出出……在他不自觉的某个时刻,大脑把这些碎片刻印得无比清晰。
写作业时,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使他想起“她”坐在床上挨着他写作业的样子;做晚饭时,碗盘筷勺使他想起“她”端来难吃的饭菜一勺一勺喂他的样子;吃爸妈寄来的维生素时,透明的胶囊使他想起“她”告诉他没有春药只有葡萄糖的样子;照例刮胡茬时,剃须刀使他想起“她”摸着他下巴问他为什么不长胡子的样子……
好吧,难以启齿——沉睡时,他会梦见“她”被自己压在身下肏穴射精的样子,模糊的一张脸,细腻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书上说,养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可是为什么,他只用了七天就被烙印下“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