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肤浅了。
应碎填完以后,直起了身,问他,“这样可以了吗?”
“不可以。”
“?”
“最后一栏,写我的名字。”
应碎看向最后一栏,是备注栏。
“哦。”
她又弯下腰,刚打算落笔,顿住了,转过头去看他。
“哪几个字?”
“陆京尧。”
“陆地的陆,京城的京。”
“尧是——浇水没水的尧。”
浇水没水?
“……您真幽默。”
应碎知道他是在对应她说的“石头死了”,眼皮跳了一下,这冷幽默真是来得挺突然的。
她写下了陆京尧的名字。
陆京尧看了一眼她的字,和她本人一样,字体清秀却透着一股力,含蓄却暗藏锋芒的那种。
应碎写完以后,把笔放下,伸过手要去接陆京尧手里的书。
陆京尧自然地躲开了,朝着门口走,“劳您夸奖,书我帮你拿了。”
应碎跟在他身后,“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口头答谢最没诚意。”
“那怎么谢?”
陆京尧笑了笑,没说话。
陆京尧和应碎回到了教室。
前排的陈逐正叼着黑笔在补最后一张卷子,转头就看到陆京尧把应碎的书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陈逐张开嘴,笔掉了下来,在他校服上划出了一道弯。
“尧哥,你今天吃错药了?”
陆京尧竟然在帮人搬东西?
陆京尧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陈逐,顺着他的话回答,“嗯,多吃了一粒。”
陈逐身子后仰,笑嘻嘻回答,“这颗药是不是叫助人为乐?要不你帮我把试卷也填了?”
“我看你也多吃了一颗,叫白日做梦。”
“……”
终归是开学第一天,学校老师上的弦还没那么紧,至少最后一节课没有拖课,是准时放学的。
应碎收拾了书包,正打算走人回家。
陈逐回头,热情地和应碎道别,“应姐明天见喔!”
陈逐觉得叫应碎应姐最合适不过,因为她和陆京尧都有一点,嗯……大佬气质。
安铃也在收拾书包,和应碎挥了挥手,“拜拜应碎!”
至于陆京尧,淡淡地看了应碎一眼,似乎是心情好,也跟着回了一声,“明天见,同桌。”
说实话,他们这样应碎还挺不习惯的,竟然有人放学会和她道别。毕竟她在原来的学校,其他人都对她避而远之……
她点了点头,“明天见。”
走出教室,她停下脚步,又下意识地朝着窗内看了一眼。三个人还在说着什么,陈逐对着陆京尧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陆京尧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淡笑。
他突然转过头,看向窗外的应碎,和她的视线隔着窗户对上,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敛去。
应碎回过头,朝前走,心里面有些东西在悄然变化。
是不是如奶奶所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逐拿着个篮球放在指尖转,和陆京尧走在一起,打算去学校附近的篮球公园打球。在学校露天球场打容易被老师逮着,陆京尧不怕,陈逐可是怕老范唠叨。
从学校门口到篮球公园有一条近道,要穿过一条小路。
陈逐和陆京尧走在小路上。
陈逐突然拱了一下陆京尧的手臂,“哎,那个像不像应姐啊?”
陆京尧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