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来玩游戏。」
她的声音稚气,却又平稳得不思议。最后一个字落在空气里的时候,松萝猝不及防动了,她一跃而起,如同露出獠牙的小兽要咬断猎物脖子。
袖子滑出刀,落在松萝手中,她逼近的瞬间,森白寒光已迅猛挥出。
快,太快了!中年人瞠大眼,竟是意图抓过玛莉安来挡。
但是他的手一伸出就像是被烈火灼烧,烫得他张嘴要惨叫,然而松萝已经将一个枕头拍向他的脸,将声音捂住,刀刃同时割开他的脖子。
鲜血像喷泉般喷了出来,松萝脸上血花斑斑。她的手很稳,紧紧压住枕头;刀很准,将脖子上的伤口越切越深。
直到中年人的身体不再扑腾挣扎,她才改而一刀扎进他胸口。
确认敌人死得透透是松萝的行事准则。
她随意抹把脸,看向如同受惊小鹿的玛莉安。对方大大的眼睛有不安、惊慌,但与她对视上的时候,那些情绪都变成大颗大颗的泪水,哭得唏哩哗啦,身体抖个不停。
「瓏瓏。」松萝轻喊,让粉红色的鸟儿先去安抚那个可怜的孩子。
她在中年人身上摸索一番,找到钥匙,又顺道将对方下身的作案凶器剁了,用被子擦擦手,去解开玛莉安的手銬。
「可以走吗?」松萝问道。
玛莉安抱着瓏瓏,点了点头,小脸上虽然馀悸犹存,但看着松萝的目光满是依赖。
松萝让瓏瓏放火引走守卫的注意力,她带着玛莉安到地下室,将关在那里的其他小女孩救出来。
她们伤痕累累,松萝在马车里铺上厚厚的被子,让她们可以好好待在里面休息。
玛莉安不肯进去,坚持要跟松萝挤在车辕上,小小声地说起自己被拐走送到庄园的遭遇。她希望松萝能把她们送到佣兵公会,她父亲是一名佣兵,公会一定可以很快联络上他的。
松萝没有折回薇格所住的小镇,那里离庄园还是太近了,她要远远甩掉爱蜜莉一家。
她驾着马车,将玛莉安等人送到下一个城市的佣兵公会,拒绝了玛莉安的多次挽留,她俐落地解开马车套索,跳上马背,匆匆地骑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