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耳了,饶是林昭脾气再好脸皮再厚也接受不了。那人说完仿佛也觉得过分了些,半晌没再吐出什么刺人的言语,只让她好自为之,便开车扬长而去。
林昭花了两天才把自己的那阵委屈平复下来,因为她觉得裴辞说的很对。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打算找他和好,在他的家待了一晚上扑了个空,打电话给张助理才知道人出差了。一言不发的,像发脾气就撂担子出走的小孩。林昭没办法,只能另做打算。但这打算,打算来打算去都是自己伏小做低,不过是想个不那么屈辱的法子自欺欺人罢了。
隔了小半个月,那厌恶情绪退散了不少,人在面前,她这些年被融进骨血里的顺从自然而然就展露出来了。
裴辞问:“就这样?”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我就这么好哄?”他把装速溶咖啡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声音讽刺玩味,“我出差这些日子,你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法国气温骤降的那天也不见某些缺心眼的人来电关心一下她的金主。”
法国的冬天能冷到哪里去。
我都缺心眼了还怎么关心你。
这些话林昭当然是不敢说的,只能在悄悄腹诽。她在裴辞身边这些年,对看他脸色这项特长上,不敢说是尖子生,但是挨到及格线还是绰绰有余的。她知道裴辞喜欢那种乖乖的,于是就乖乖地问:“那不然呢?”
裴辞冷笑一声,端着咖啡走了。
再晚一秒,他怕他会把咖啡泼到林昭脸上。
电视里已经换到叽里呱啦吵人耳朵的家庭伦理大剧,男人走过去摁灭了屏幕,声音瞬间被回收走。他下意识去找报纸,才发现自己忘了嘱咐。心里憋着气不能发,黑着一张脸便打开邮箱处理工作。
一半的注意力放在报表,另一半则是……
林昭洗完碗,伸了个懒腰就开始打哈欠,起得太早了,闲着没事正好睡个回笼觉。她路过客厅的时候还和裴辞打了声招呼,“我要睡觉了,待会再起来去买菜。”
裴辞:“……”
*
少爷:嗯嗯嗯你气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