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其他人都是安安静静的虽然听不太懂奥义,可抓捕几个字眼什么大师什么精怪的,联系起来就是觉得可怕,他们看向云家人的脸色都是微微变了。
祝京墨反应过来 ,看向云家二老很是抱歉的解释,“当然我也不是在说云姑娘的开窍有问题,还望二老见谅。只是借此来表示这个问题,人的所谓开窍也是如此,有的人糊涂一辈子,有的人忽然就懂了呢。若真的有开窍也不必惊慌,这是一场难得的机缘造化。”
只是村民问,他就此解答,若是因为如此就生气指责,别说其他人会出声怨怼,就连刚刚主动提问的也生气,而且显得心虚,没有问题又岂会两句话就动怒。
云老头还会说话,给扯到祖宗积德上来了,“五郎也说了,这是得了天大机缘开窍的好事,又怎会生气,兴许是当下老祖宗保佑,给我们云家后辈的福报。”
“就是就是,我云家老祖宗们的保佑谁敢说一个酸字,看我不骂死她。”云老太同样出声,瞥向那刚刚尖酸的同村老妇,两人可不对付。
那人翻了个白眼,没想搭理这尾巴翘上天的云老太,她可不信,人家顿悟起码还是肚子里有点墨水,这云诗晴就是自私自利的蠢货,这种人还能得机缘开窍怎么可能,铁定是什么精怪变的。
但她现在肯定不敢说啊,等赶集回到村里,可不得和其他人好好唠嗑唠嗑讲。
话题敏感就转移了,村民口中最频繁聊到的就是庄稼了,没人再提云诗晴的变化,可大师,精怪这两个字烙在云家二老的心里,他们这会儿沉默寡言的惶恐不安 。
如果现在着他真是精怪变成他们的亲生女儿了,那不就是说,亲女已经被精怪吃掉,接下来就会吃了他们?至于精怪会不会害人,他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的,因为面对未知而强大的力量,弱者首要就是害怕和解决这个危险,而不是考虑和平相处。
等到了镇里,祝京墨一起下了马车要去找同路的队伍前往县里,他告别村里人后走进人海里,分散开很快就不见踪影。
约过过了半个时辰后,祝京墨看见二老行色匆匆的出了镇里,云老太还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东西,两人朝着上香的方向去,果然是害怕了,担心有钱没命花,全家惨死精怪之手的下场啊。
祝京墨勾唇一笑,斜睨了眼站在他身边一个身穿蓝灰色道袍,梳着道人发髻留有一撇胡子,看起来较为偏瘦的中年男子。
“洞阳真人,用你高超的道术去拦住他们,你可是云游四方的道长,最喜欢斩妖除魔,帮助弱小人类了。”祝京墨虽然笑着,可垂眸是眼线拉长含着冷光。
洞阳真人捏着胡子,臂弯里搭着破旧拂尘,他笑起来很是谄媚,卑躬屈膝讨好着,“贫道这就去,保证完成您的任务。”
“洞阳真人可是脑子糊涂了,我给你什么任务了?”祝京墨的口吻骤然变冷。
洞阳真人头皮发麻,脑子激灵的上道得很,讪笑道,“看我这糊涂脑袋,没有没有,祝公子人俊心善,见贫道苦修不进,给贫道指了个可以斩妖除魔的机会好行善积德精进修为,贫道感激不尽啊。”
祝京墨又是一笑,斯文俊秀的脸瞧着很纯良,他拍了拍洞阳真人的肩膀似正经嘱托,“斩妖除魔是你的己任,还望洞阳真人切记要好好的解煞气。”
“一定一定。”洞阳真人连连保证,额头都冒着冷汗了。
“我就静候佳音了。”祝京墨拍了拍褪白的长跑,肩膀挎着包袱,转身离开,还真像普通人家要赶考的书生。
洞阳真人大大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可这对比,反而觉得自己善良得很。
奈何苟住小命要紧,他可不敢得罪死变态。
洞阳真人按了按胡子,熟练的整理好表情,看着有几分隐世高人的气质。
他甩了甩拂尘,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罗盘,桃木剑放好,眉头一皱的,很快就追上了年纪大已经走不快的老夫妻。
“二位莫走!”
洞阳真人严肃的喊着,二老惊得停步回,看见是一个人老道长,虚惊一场啊,两人长长舒了口气,大白天的后背冒汗湿了,精怪一词在他们心底里落了根。
“道长,你…叫我们?”云老太小心翼翼的闻着。
“是。”洞阳真人演起来还真像,他也本就是假道士江湖骗子,可惜栽到祝京墨手里。
“我观你二人印堂发黑,周身死气环绕,不下几日就有血光之灾。你们二人可有碰到什么邪物?否则如何会是阳气被吸,早逝之相。”
洞阳真人掐算手指,板着脸很是严肃的能够唬人,“贫道下山修行奉斩妖除魔之道,途径此地见你二人之相,若有难处尽管说。”
闻言,云家二老都是脸色一惊,道长都看出来了,莫非那人真是吃人精怪不成?
想到被害的亲生女儿,还有一家老小的命,云老太更是差点热泪盈眶,“道长英明,还请道长救救老妇的可怜女儿啊——”
云老头在旁也是抹泪,小女儿他们是放在掌心里真心实意宠爱的,今被害死了,都怪他们做父母的没用啊,更何况准备要被害的还是他们。
“二位莫急,且同我说说是何情况我好解决。”
洞阳真人面上是动容的怜惜,心里是满意,上钩了。
这里太阳会晒到,他带着二老到附近树荫下遮凉。
天刚亮就和云大哥出门,此时已经在山淮书肆学字的云诗晴心里忽而有种怪的感觉,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但也没有吧,最近家里都挺好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可能是她太累,开始胡思乱想了。
看着台上授课的虞经师,她知道是叫虞瑶了,云诗晴是真心喜欢,人美还厉害,放在现代的话,肯定是个女代表。
虞瑶下山回来后又钻进书肆里来打发时间了,授课时过来的人和上次差不多,她也记住了名字,知道了云诗晴。
本来写了字让她们跟着临摹,虞瑶下来看写得如何,见云诗晴对着她在发呆,虞瑶疑惑,“为何这般盯着我看?”
“因为你太好看了。”云诗晴是脱口而出的话,听着周旁低声浅笑,还有虞瑶的笑意,她老脸一红,这怎么就嘴巴快了呢。
“谢谢,你也明媚朝气。”虞瑶莞尔一笑的接受了夸赞,“只是你这个字写错了。”
她指着勾写的笔画,云诗晴低头一看再对比台上白纸的字,确实给写错了。
古人的字笔画就是多还繁杂,而且这里还是架空古代,一切自己衍生时更难学了。
云诗晴真心想,在这里光是能写得一手好字就已经是天才了。
“我这就改。”云诗晴将沙盘推平的又重新写。
见虞瑶的往前走的背影,她鬼使差的说,“我叫云诗晴,我做的烧饼可好吃了,明天带来给你,就在这里。”
云诗晴可不说假话,她做烧饼的手艺确实好,酱和料那是一绝,吃了还想吃。
可她很少会做,现在卖吃的也没做这个,只因在她心中,意义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