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跑了吗?
还回来干嘛?
“你怎么了?流了这么多汗?”曲汐一走近就发现他不对劲。
脸色苍白,头上冷汗涔涔。
她立刻抽出桌上的纸巾替他擦汗,手指接触到他肌肤的温度时,眉头一皱:“你发烧了?”
温度比往常略高。
是低烧。
“我去拿体温仪。”
她转身要走,被他拉住。
“腿……”他哑着嗓音告诉她:“有点麻。”
曲汐愣住。
反应过来她瞳孔不由自主放大,立刻蹲下身,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不可置信地问:“腿麻,你有感觉了?”
容琛点点头。
曲汐倏地一下从地上窜起:“我立刻给周洛然打电话,我们去医院。”
见他不为所动,曲汐指着他语气强硬:“你要是还生我气,等回来我随你怎么样,现在必须去医院,别闹。”
让他咬哪里都行!
“……”容琛无奈:“你要我怎么动?”
他妈的。
他的腿只是初步有了知觉。
又不是已经能走了。
曲汐一巴掌拍在额头上:“sorry,我去让乔杨过来。”
——
周洛然觉得自己在猝死的边缘徘徊。
他熬了个通宵。
下午靠沙发睡了会。
现在刚洗漱完准备休息。
曲汐一个电话打过来让他立刻来诊疗中心,说容琛的腿有了知觉。
她极其严肃地说:“此事务必保密。”
周洛然二话不说从床上爬起:“我马上过来。”
“开车小心。”
曲汐又叮嘱。
她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刚从家里药箱带来的消炎药递给他,说:“你先吃点药。”
容琛乖乖吃了药。
过了会,曲汐抬头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退下去了。”她握住他的手,色难掩激动说:“是好事。”
容琛看着她比自己还要激动的样子,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他真的是失了理智,去欺负她。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
周洛然也赶到了。
他立刻安排一系列检测。
原本想要让曲汐做帮手,转念一想她现在的身份,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安慰家属的常用话术:“您别太担心,休息会,安心等结果。”
容琛做完一系列检测和化验已经是凌晨三点。
具体结果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来。
病房里空荡荡就他一个人,曲汐不在。
过了会门被推开。
他立刻抬脸。
进来的是护士。
容琛颇有些失望。
护士来替他换药,顺便将一个信封递给他说容太太让我转交给您的。
容琛疑惑地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是用粉色信纸叠成的爱心,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三个字—道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