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的话。”
病床上的老人虽然身体虚弱,但已经有力气开始说话。
男人转身出去。
权老先生这次昏迷了大概一天多,这会情况好转,浑浊的双目看向周洛然,哑着嗓子说:“小周啊,又见到你,我是不是还活着?”
曲汐:“……”
这老头,怎么怪幽默的。
周洛然:“老先生,您好着呢,等会可能胃里会难受些。”
刚说完。
权老先生就觉得胃里一阵酸意涌上。
周洛然又喂他喝了水。
曲汐取出金针,一字排开说:“老先生,我现在要给您腿部施针,不会疼的,您放心。”
“哎,你扎吧,我不怕疼!”
经肌肉疼痛折磨的老人家瘦骨嶙峋,皮下也是出现无数血点。
曲汐施针巧妙无痕。
“你的针法可比……秦周柏厉害多啦!”针灸到一半的时候,权行霈忽然开口说:“他给我扎了很久,给我疼的呀!”
秦周柏?
好久都没听到这名字了,不就是周洛然的针灸老师吗?
之前准备让他给容琛针灸的,结果这人不靠谱,临阵脱逃跑去……给总统治疗肩伤去了。
“我要怎么称呼啊?”权行霈忽然望向周洛然,语调慢吞吞。
曲汐,师从林玄!
这是她一贯的自我介绍。
“曲汐。”她摘下口罩对着老人说:“您叫我小曲就行。”
权行霈看着她,听到小曲两个字,意识恍恍惚惚,口齿不清地呢喃:“青禾呀!”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曲汐听成了你好呀,急忙和他打招呼说:“您好您好!”
权行霈也对着曲汐打招呼:“小曲,你好你好。”
半个小时后,曲汐施针结束说:“等会您再吃点食物,多喝水休息,预计傍晚的时候烧会退下去。”
老人缓慢点头,又打量了曲汐两眼。
不一会儿独眼男人就端着食物进来,说这里他来照顾就好,不耽误二位时间。
曲汐细心观察了下。
老先生身边除了权凝月在照顾以外,另外就是那个独眼的男人听说是养子,除此之外,身边也没见到个亲人。
总统权佑公务繁忙,过年三十都是在外地访问。
至于女儿权姒,现任珠宝协会会长,听周洛然说也没怎么出现过。
目前也查不出来什么,解毒剂注射之后三天才能进行尿检,看其中有无金属盐沉淀,判断是否是慢性金属中毒。
曲汐和周洛然也没有多留。
两人朝外走去的时候,恰巧遇到权姒回来,她拦下周洛然问了几句情况,才放人走,态度十分傲慢。
一直到车上,两人才摘下口罩深深吸气。
曲汐:“明天你来取样做金属盐检测。”
“好。”周洛然点头。
曲汐抿唇:“如果确定是金属中毒,可能会……比想象中要复杂。”
周洛然沉默。
“先救人要紧!”两人忽然异口同声。
——
权行霈进食之后躺下休息,这会儿他意识逐渐清晰,腿部一阵一阵麻意传来,但是不疼,好像恢复了点力气。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记性不好给忘了。
叫小曲。
和青禾一个姓呢。
权姒推门进来问:“爸,您好点没!”
“好……多了。”权行霈语调慢吞吞,靠在枕头上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