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那段特殊的基因。
想起权铭说的话。
是真的吗?
还是权铭弄错了?
曲汐到现在也不敢确认。
这个事实来的太突然,完全扭转了她之前所有的预测,但如果不是真的,又如何解释她的血型可以与曲青禾完美融合,甚至于样本检测出来,除了那段突变的基因,剩下的基因从线粒体分析是与她完全相同。
她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曲青禾颇有好感。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护着自己的。
曲汐忽然之间头有点疼。
好半晌才抬脸说:“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这世上最无条件最不需要回报的就是母爱了。
即便自己的孩子平庸,但是在母亲的眼中,总是能找到她/他的闪光点的。那是母亲身上流淌的血脉,无法割舍的。
曲汐的声音很轻很轻,十分低落。
rnger突然问:“你哭了?”
曲汐无意识抬起脸。
此刻外边已经天黑,车内光线也昏黄,她的眼眸中的确含着水雾,格外的清晰。
这个女孩通常冷静地不像是这个年龄的人。此刻这番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女人果然还是柔弱点好,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只要不开口说话就好,一开口说话,那些言语很多时候都像是利刃般无情粉碎男人的幻想。
她为什么会哭。
是因为听了他的故事吗?
“不用心疼我!”rnger说。
曲汐:“……”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我很好。”
曲汐:“……”
他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
只不过还没碰到她的脸,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斯哈了声,吓得前面开车的司机一个激灵。差点没将车子开到海里面去。
曲汐握住他的小拇指朝后折去,丝毫不留情面。
——
调查组的人员要求容琛配合调查,在此期间不能出境。
温启帆在生前最后的时刻与容琛见了几次面,因而针对容琛的调查不可避免。
容琛也意味着这次出境意味着什么,很有可能加深他的嫌疑。
他从调查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事记者显然提前得到消息围堵在调查局门口,盼望着容琛能说两句话,乔杨在前边开路,抬头将那些记者挡了出去,不让他们碰到容琛。
回到家里的时候,玄关处的灯亮着,有人在家,容琛急不可耐的朝上走去,迎面遇到小月从卧室下来。
“先……先生。”小月看到他急匆匆朝自己走来话都说不顺,她磕磕盼盼解释道:“我将夫人送去干洗的衣服拿回来了!”
原来是小月。
容琛心里那点点期待瞬间落空,哦了一声不再多话。
家里少了女主人显得空荡荡的,可是小月也不敢问,收拾好衣帽间之后就立刻离开。于是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容琛一个人,他一个人坐在花房里伺候着兰花。
手机“叮咚”了下,有消息进来。
屏幕上的曲汐笑靥如花。
她总是这么充满着元气,给人以力量。
容琛点开相册,还有两个月前拍的视频她扎着可爱的辫子,在他诱哄下说老公我爱你,要给你生宝宝,她这样一个清冷的人,对他却是予取予求。
他在南美落难,曲汐也是毫不犹豫千里赶过来。闭上眼睛仿佛都是南美的盛夏,雪茄,冰啤酒,她耐心的垂眸为他清洗伤口,他背着她躲避着来自枪林弹雨,对她说我爱你。
是啊,他从来爱的都是她这个人。
和她是什么身份谁的女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容琛打电话让乔杨去弄岘港的船票,容琛被禁止出境,但是他还有很多身份,他要从岘港出发,绕道从海路出发去北欧,这个方向的核查是最轻的,可以用钱打点好。
乔杨抿唇:“这个节骨眼离开华国,对您极为不利。”说完这句话乔杨又沉默了下提醒道集团年中会议即将召开,这个时候如果容琛不在显然会极大影响集团的信心。
稍有不慎,还会造成股票动荡。
而rnger约定的时间,恰好就是这一天。
“这些都不重要。”容琛声音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