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爸害的还不够吗?」她越过门用力地将我推倒在地。
「我…」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躺在地上。
「要找你爸自己去医院!」
「不要再来这里了!难道非得要真的死了一个人你才要罢休吗?」女人关上门前用凄厉带有哭腔的声音说。
我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又尝试压了几次门铃,却再也没有人回应。
我摸了摸我的嘴唇,有些撕裂的痛楚,触摸嘴唇的手指都给染上了血水,我的嘴唇不自觉地被自己给咬伤了,我用围巾随意地抹掉。
此时,我看见了隔壁邻居打开一小道门缝正看着我。
「婆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温暖。」我上前试着找回婆婆的记忆。
婆婆微微地点了点头,眼尽是为难,以及…一些些的恐惧?
「婆婆,你知道我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
婆婆转身进了屋内,出来时手中多了三、四张卫生纸,递给我。
我摸了摸我的脸颊,才发现刚刚被推倒时一滴眼泪都没掉的我,现在满脸都爬满了泪水。
「你爸爸现在在医院。」
我举步维艰的走进婆婆跟我说的医疗大楼,向柜檯报了父亲的姓名,那护士正忙着修自己的指甲,甚至头连抬都没抬就随意的以手挥了挥一个方向,然后报了个数字给我。
「你爸爸现在的女朋友到处跟邻居说是你姊姊害的,可是婆婆我觉得怪,温馨这小女孩我从小看到大,每次经过这里总是很有精大声的跟我问好,还会关心我穿的暖不暖,不像是那个女人描述的那样。」
我将左手手掌用力地握住右手手掌,止不了颤抖。
我推开门,深呼吸,吃力地拖着双脚走进病房。
「你说你不知道你爸爸怎么了?怎么可能?」
眼前的景象,教我腿软跪坐在病床前,我的双手剧烈地抖动着,我试图以手摀住口,不让自己哭声宣洩出来。
可是我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哭声,我缓慢的爬到了父亲的病床旁,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身体撑起。
我不敢碰到父亲的身体,手指颤动的在父亲身体上空游移,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洒落在父亲的脸上、脖子上、胸口。
而父亲却始终没有反应,紧闭双眼。
「你父亲给你姊姊伤成植物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