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尊面前发挥表演天赋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话都到这份儿上了,怎么也不能半途而废,一下改变他的想法没可能,只要能叫他动摇别逼太紧也行:“两心期许的长久太难,徒儿不想有朝一日与您师徒都没得做,这样也有错吗?”
师尊钳住她的下巴一把提起,幽深如古井般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许久,似乎在判断话里有几分真假,叫她不得不用尽力气平复因不安泛起的僵硬。
怕什么,这些都是事实,自己就是把觉得他会爱听的部分着重强调了一下。这般想着她咬着唇露出以前向师尊乞怜时惯用的有委屈但我不说的小模样。
泪水滴到师尊的手上叫他仿佛被烫了一下直接收回手,她没想到的是师尊不仅没有动容,想象中他不相信时会流露的讥嘲与轻蔑也没有,直接起身整理起自己的衣物。
这什么意思啊?自己说的话哪里有漏洞吗?她尽力维持着表情不崩裂,想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却被轻巧一偏。
“你先歇息吧,我还有事。”
放屁,明天就启程了,你一退休老今晚能有什么事?女孩一边疯狂腹诽一边细弱开口:“师尊……徒儿的话惹您不快了吗?”师尊却头也没回径直离去,只留她一人坐在床上不安地胡思乱想。
蓬莱峰顶凛冽的夜风将玄色描金衣袍扬起,他伸手抚上刚才小徒弟泪花砸过的地方,只觉得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