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回到玄通派留给她们暂住的小屋,她蹑手蹑脚地溜到被子里,临近的床上响来一道声音,“知道回来了?我以为你就要住在那了!”是时薄霜那如同寒霜的声音。
岳玲珑缩了缩脖子,时薄霜昨晚是亲眼看着她穿那身夜行衣的,双方心知肚明,好友当到这份上无须多言,但她不知道岳玲珑一去就是一晚上,还是赶着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真是胆子忒肥了。
时薄霜转过身子,仍保持侧卧的身子去看她,这时候的星君自然也是醒着的,她压根整宿没睡,全想着自家的姑娘,又没办法跟着去,在外面躲着听墙角也不太合适,主要还是怕被人发现。
岳玲珑一下子从被子里坐起来,当着她们俩的面把夜行衣脱了,换成自己的衣服,“这不是平安回来了?”语气有些软,此时不太适合与时薄霜硬着来。
“今晚还要去他那?”时薄霜再次一语中的。
岳玲珑甜蜜地“嗯”了一声,整个屋子顿时无话。
在她以为时薄霜懒得理她时,从邻床抛过来一个小药瓶,岳玲珑一下子接住,“这是?”
时薄霜将身子再次转过去,背对着岳玲珑,“是避孕丹,每半个月服用一次,用这个药不会伤你的身体,你毕竟才十八,不必那么早怀孕生子。”
“多谢。”岳玲珑心里更甜,她喜欢让迟客深射进自己身体里,又不想那么早给他生孩子,当下她所用的避孕丹不是献药谷出产,仍对身体有几分毒处,她会医懂药,可以自行调整,但当前有一个更好的药,她自然不会拒绝。
“那我以后吃完了再找你要?”岳玲珑得寸进尺道。
“以后孩子生出来认我当干娘,你的药我给你管够。”
岳玲珑又是一阵笑。
“睡吧,午后才给孙长老施针,若你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指不定旁人都在想你昨夜与情郎都做了什么?”
三个人这一宿睡得都不太好,如今果真等岳玲珑回来了,心口那块石头才总算放下。
时薄霜保证,今夜等她再去会情郎时,自己一定不担心她。
岳玲珑换好了衣服睡下,这张床竟比迟客深屋子里的还软一些,也就那根木头果真是个木头了,睡那么硬的床也不觉得难受。
如此想着,三个人渐渐睡下。反正她们不是玄通派的弟子,不必早起练剑,只是用早饭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三位姑娘可醒了?”是云澜的声音,星君听罢,翻身而起,开了一道门缝。
“昨夜两位姑娘在研究药理,误了睡觉的时辰,这时候还没醒,不知云澜姑娘有何要事?”星君避重就轻撒了个谎。
云澜手上捧着一盘早点,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玄通派的女弟子,无一例外,手上也捧着早点。
星君一瞬了然。
“多有打扰了,怕三位在玄通派不习惯,特意把早点带给你们。”云澜也不朝里张望,生怕唐突了里面的人。
“我来吧。”星君一手捧一个盘,轻轻松松把两个盘放回屋里,再次对上云澜两人,“多谢两位,我自当会叫两位姑娘起身洗漱。”
“嗯,若有需要,再来找我。”云澜与那名女弟子退下,星君顺势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