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走了,我把他们赶跑了,没人敢再来骚扰你。”
谢小宝摇摇头,“不了,谢谢姐姐。”他小小身影消失在门外。程朔风莫名的难过。难过之后又气上心头,私下里一个一个找到那群欺负他的少年,一个个揍了才好受。
那次之后半个月程朔风没有见到谢小宝。又是一个下午,程朔风趴在私塾桌子上走,窗户缝一小片阴影,一个小小脑袋在窗户缝里若隐若现。
“程姐姐……”
程朔风大喜,打开窗户,“你来啦,好久没见到你。”
谢小宝踩着好几块砖头才够到窗户沿,从小书包里拿出一个纸包,“给你的。”
程朔风接过,热乎乎的,“咦,什么?”
“我娘做的糖饼。”
程朔风大鱼大肉精致点心吃惯了,还真没怎么吃过家常糕饼,立刻打开纸包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哇,好香啊,还有吗?”
谢小宝稍稍犹豫,还是拿出一小包给他。本来她留了两张饼给自己做午饭的。
程朔风一边吃一边嘟囔,“哇谢谢谢谢,你最近去哪了?”
“谢谢你上回帮我解围。”
“哎呀没事啦,我警告过他们了,他们绝对不敢再来找你麻烦,你以后常来吧。”
谢小宝摇摇头,“我以后要去其他私塾听课了。”
程朔风嘴一停,“啊,那你以后都不来了吗?”
“应该是。”
“哦。”程朔风有些低落,口里的糖饼失了味道。
那次他来原来是和他道别。他之后也再也没见过他。
“朔风,你想什么呢,端着碗不吃饭?”戚将军见他发呆,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程朔风回过,“啊,吃。”他低头扒饭。
往事与现在重迭,谢小宝儿时的眉目和态长开后不就是现在的她。浴桶里相遇他恍惚了一下,说不上哪里熟悉哪里不对。原来是在这里。
程朔风吃完饭就吩咐了伙房煮点粥,端着回到自己帐篷时,她果然已经醒了。
谢南陵坐在床上,精恢复的不错。她醒过来把昨晚所有事捋了一遍,猜得差不多,救她的人果然是程朔风。
“程将军几次叁番救我,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了。”谢南陵开口,被烟熏过的嗓子有些嘶哑。
“你又在谢我了。”他把粥端过去,“吃点吧。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你的安危了,魏玄庭和我师父已经合计好了说词,只不过,你不能用谢小宝这个名字继续生活了。”
谢南陵捧过碗,没有如程朔风意料之内的又道谢。
“怎么不说话呢,我还以为你又要谢我了。”
谢南陵指指嗓子,“疼。”
意料之外的答案,程朔风失笑。
谢南陵乖乖喝完那碗粥,程朔风又道:“魏玄庭已经在回京的路上,等禀报完圣上尘埃落定你就可以回去了。”
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