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切了几大盆,还有很多的带肉大骨头单独一盆。
但是内脏就没有了。
准备的不是完整猎物,都是切下来的大块肉。
林千俞把食物推进来,“来,吃饭吧。”
“呜!”小熊饿了一天,虽说熊可以冬眠许久,但它是被迫沉睡,跟自主冬眠还是有区别的。
它走过来蹭蹭林千俞,就埋头吃肉去了。
花豹倒不是很饿,面对满盆的肉没什么想法,反倒是叼了一块比它小臂还大的骨头啃咬。
赤尾陆雕还在鸟巢上没下来,小鸟安安静静的没有叫,大概率是还没醒。
林千俞切了小碗肉悄悄放在它旁边。
转头看见草原狼要舔舐伤口,她忙阻止道:“小狼别动!”
伤口都是涂了药的,为了让草原狼好的快些,林千俞都是严格按照说明书上涂药的时间来,一次不落。
昨晚睡前刚涂过的药,但因为今天醒的比较早,伤口上的药还没完全被吸收呢。
“是痒了吗?”林千俞手挡在草原狼的嘴和伤口之间,伤口愈合的时候难免会觉得不舒服,草原狼都忍不住去舔的话,想必已经是很难受了。
草原狼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将头搭在林千俞手腕上。
“过段时间就好了,再坚持几天就没感觉了。”林千俞边安慰着,边用棉签沾着碘伏在伤口边缘轻点,时不时再吹一下。
碘伏泛起丝丝凉意,不能彻底缓解,也能压一下伤口愈合的不适感。
办法是有效的,只是边缘的药膏还是被擦了个干净。
林千俞又换了一根棉签说:“一会出去走走,转移一下注意力。”
草原狼声音低低的:“呜……”
围在床边的大老虎起身抖了抖毛,林千俞笑着看向它,“大橘醒了。”
说着,瞥见大老虎躺的地方似乎压着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
大老虎低头把衣服叼起来放床上。
林千俞先是没反应过来,后面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是昨天怕晚上冷,下去看谢逸飞时随手披上的外套。
后来没那么冷,一直站着反而有些闷热,索性就把外套脱下来叠起。
好像回来的时候忘在扶手上了。
“你帮我拿回来的吗?”林千俞曲起指尖挠了挠它的脖颈,顺着下来ru了一把毛领子,“谢谢大橘。”
她回来就收拾着上床睡觉,把外套忘得是一干二净。
随手拍了拍粘在上面的毛毛,黑色的外套又是粘毛的材质,大老虎不知道在衣服上压了多久,衣服上哪哪都是大老虎的毛。
指尖擦过那一排坚硬的口子时,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压着睡呀?有没有硌到哪?”
“吼……”
偷!
“嗯?”林千俞第一次有点没听懂大老虎在说什么的感觉。
但是明晃晃的一个‘偷’字,又听得很清晰。
见她疑惑,大老虎又重复了一遍,还是相同的意思。
“谁会偷一件外套啊。”林千俞哭笑不得的想,别说这是在岛上了,就是在外面,也没有小偷会专门对着一件不值钱的衣服下手。
这要是什么高奢品牌,可能有些小偷还会蠢蠢欲动。
但这件外套显然不是。
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大老虎低头吃饭去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林姐,裴哥让我来给你送早饭。”
“来了。”林千俞打开门。
薄书淑笑着说了声:“早啊林姐,这是早饭,都是比较清淡的,不合胃口的话给我发消息,我再去给你换一份。”
“谢谢。”林千俞接过饭盒说:“不用那么麻烦,我随便吃一口就行。”
“不麻烦,我们这一日三餐都是自助,去餐厅那边自己选,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都是按照医生给的要求选的。”
说着话,薄书淑的视线忍不住往里面飞,看直播的时候她就巨喜欢花豹,傲娇嘴硬又粘人,这几个词很难在一只毛茸茸身上融合的那么好。
花豹又是象征着财富的金钱豹,薄书淑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现在的距离可比上次遇见的时候离的要近的多。
许是因为眼太过炽热,进食时对周围一切都抱有警惕的花豹抬起头,色冷肃的舔舐着嘴角的鲜血。
视线直直的对上薄书淑,她登时后退半步,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啊林姐,有事记得联系,别不好意思麻烦我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