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又断了,她突然抬起右胳膊,嘶嘶吸气,叫唤着:“好疼!”
听到这句话他突然又有了反应,拧着眉道:“谁让你跳一晚上的舞?”觉得不妥又补了句:“受伤了还不消停。”
阿依努尔也不恼,惹得他开口后又问:“你今天晚上是不是不高兴?”
他闭口不言,耳边人蓦地问:“这样呢?你会不会高兴些?”
眼皮一跳,约丹纳转过头看向她,一道阴影忽地将自己罩住了。
“嗯——”一道暧昧低吟溢了出来,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战栗。
阿依努尔说时迟那时快,翻身跨坐在了约丹纳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靠近和触碰惹得他惊呼,却又因生理上的刺激变成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
他浑身僵住,心跳快得几乎要钻出胸腔,不敢动,却又盯着她不肯放。
阿依努尔浑身的血液都涌向脑门,脸热得快要熔化,已经骑虎难下,她抬手扶着他的肩,倾身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很软,但吹了许久的风,凉凉的。相触的那一刻,酥麻感从双唇飞速传向四肢百骸,战栗不停,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往后退了退,颤着声问:“你有感觉吗?”
约丹纳心跳如擂,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抬手抚上纤细腰肢,却是将她推远了些。
“起来吧……别这样。”他转过头不敢看她,却忍不住吞咽了下,握拳搭在膝上的手微微发抖。
阿依努尔也不顾右肘的伤,牢牢搂着他的脖子,嚷着:“那你先回答我,你喜不喜欢这样?”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急促深长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近到能看到彼此眼里的灼热。
可纵使胸膛剧烈起伏,心跳鼓噪,他也要抽出一丝理智提醒她:“我是你哥。”
闻言她像是被泼了盆冷水,心情突然低落下来,倔强道:“你又不是我亲哥!”
约丹纳也愣了,心里一阵怪异,若是往常,听到这句话他肯定是难过的,但此情此景,他也不知该不该庆幸还好这说的是事实。
远处舞曲节奏欢快,依稀能听见少男少女的嬉闹声,只有这里的时间被冻结,僵滞不动。
阿依努尔不甘心,探身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双唇不经意般贴上了他的脖子,缓缓呼出滚烫的气息,似克制又似撩拨。
约丹纳浑身紧绷,体内的火越烧越旺,正想往后退,她竟张嘴含上他的喉结,湿润唇瓣柔柔擦过,全身便像无数小虫在啃啮,酥痒难耐。
她低低笑出声,含糊道:“你真的没有感觉吗?可我都感受到了。”说完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随即便清晰地感知到身下躯体的僵直和发颤。
“你喜欢我这样。”她又肯定地说了句,“可你不承认。”
约丹纳色一黯,其实他们都明白,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清对方的小心思呢。
她缓缓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被羊羔踢的那次吗?你总是拿着奶瓶给刚出生的羊羔喂奶,结果那只羊羔后来长大了点,不愿意让你抱它,一蹬蹄子就把你肩头踢破了,那回也是,流了很多血。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你哭。”
约丹纳也回忆起那件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终于开口:“后来你急得连忙进屋给我拿药,还绊倒了,一边抽抽一边给我涂药。”他戏谑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羊踢了呢。”
她说:“可我现在真的被羊踢了。”药是他涂的。
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又听她说:“这是缘分,说明我们命中注定就该在一起。”
他轻笑出声,还未说她是胡诌,唇上忽地一热,她昂头亲了上来。
心率飙升,浑身紧绷,约丹纳终于缴械投降,抚在她后腰的手猛地用力,便将她按进怀里,反客为主吻了上去。
他微微张嘴含着她的唇就没了动作,耳朵滴血般的红,顿了下用力吮了口,发出啧咂声。
阿依努尔露出了然的笑,探手按着他胸口,试探着伸出舌尖,如羽毛般轻轻划过他唇畔。
手心下的胸腔剧烈鼓动着,不安的,沸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