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屿递来一方手帕。
沈朊正要拿纸的手顿住,转而去接,柔软的帕子上沾满了他的气息,捏在手里都觉手烫。沈朊握紧这方手帕,只敢轻轻擦拭,生怕弄脏了。
-
当晚,谢容屿就收拾了衣物过来。
沈朊本来一个人住在偌大的谢宅还有点害怕,见到他之后,精松懈。
谢容修今晚依旧在彩排。
沈朊想起他给得音乐节门票,两张,她联系路柚:[音乐节感兴趣吗?]
路柚:[什么时候?]
[明晚七点。]
[票发我。]
沈朊和路柚在极短的时间里安排好了行程,同时接到了教练的学车通知。
-
翌日,清晨。
沈朊都是赶早学车的,她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忽然想到陈姨不在家。
那她就没早饭吃。
沈朊转而回了卧室,换了身轻偏的衣服,出来时隔壁不远地门打开了。
“?”
她对上谢容屿刚睡醒的面容,深灰色的睡衣经过一晚丝毫没有揉皱的迹象,长腿笔直,单手拉门,深邃的眸光自额前凌乱的碎发下扫过来。
沈朊惊吓不少,“二、二哥!”
她光记得要早起学车,忘记谢容屿昨晚住这了,应该是自己来回走吵醒了他。
谢容屿倪了眼她,“要出门?”
沈朊捏着包点了点头:“教练通知我去练习科目三,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
谢容屿冷白指腹捏捏眉心。
沈朊手机一通响,是路柚cll她了,她朝谢容屿挥了挥手,跑下楼去。
谢容屿关上了门。
沈朊提前通知了谢家的司机,出么就上了车,临走时回望谢宅,还有种不真实感。谢容屿很久没回来住了。她和路柚约定在驾校门口,路柚知道谢容屿回老宅后,看沈朊的眼怪怪的,“老话说得好——”
“什么?”沈朊直觉没好话。
“近水楼台先得月。”路柚说:“老太太也不在,就你和谢容屿两人。”
“……”
沈朊提醒她,“他有相亲对象。”
“八字还没一撇,喜欢就上!”路柚戳着她的脑袋,“你怎么回事!一点也不知道争取,谢容屿可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晃了四年啊,真能忍啊!”
沈朊闻言直皱眉。
路柚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道:“要是我,成年那日就是谢容屿的破.处日。”
“咳——”沈朊的脸瞬间红了,捂住路柚乱说的嘴,“你你小点声啊!”
“呢酒时太纯情乐。”
被捂着嘴难说话的路柚,话说不清都要吐槽沈朊。
沈朊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路柚说话如此大胆,竟然让她扑倒谢容屿,她敢吗?!会被谢容屿的眼冷死吧,到时候她可能都不能留在谢家了。
-
上午的学习主要熟悉转向灯,结束的快,沈朊随后去了医院看谢老太。
“奶奶,我先走了。”
沈朊听到了将青溪的声音,她站在外面,不多时病房里有人走了出来。
将青溪淡雅的长裙,看到她情愣怔几秒,轻挽了挽耳边的发,笑道,“来了,奶奶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我还有事不能久陪,先走了。”
“再见,青溪姐姐。”
沈朊目送她离开。
将青溪越过她,舒展的眉眼在看到来电时皱起,不情愿地接通了电话。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看望过了。”
将青溪语气夹杂着不耐烦,忽而想起,回头,沈朊已经不在走廊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