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屿表面正儿八经地。
暗地里使坏,沈朊往前挪了挪, 忽而笑了, “二哥比我更需要降温吧。”
沈朊仿佛抢占了先机。
她圆润指尖把玩起他的纽扣,浅粉和绿的撞色指甲似映在白衬衫上的花。
谢容屿任由她玩, 深邃眸光一瞬不瞬望着她,话音里是无尽的温柔, “软软说得对。”他话落的瞬间, 沈朊解开了他白衬衫顶端的纽扣。
沈朊望着他笑。
谢容屿道:“继续。”
竟然还能这么淡定,沈朊挫败, 余光里瞥见纱布里的冰块, 她拾起一块, 在谢容屿炙热的目光里, 咬在唇间。随即, 她挑起谢容屿的下巴, 低头,露出唇外的冰块触上他的薄唇, 沈朊将冰块抵进他唇里。
“降温了吗?”沈朊勾着他的后颈问, 轻晃着, 谢容屿双手扶着她腰。
沈朊的腰很细,但摸起来有舒服的肉感, 谢容屿嘴里的冰块急速融化, 他看着沈朊使坏成功后的俏皮表情, 一把拢住她的双/腿, “还不够。”
沈朊猛地撞上去。
她此时的高度比谢容屿高一点,这个角度撞过去,谢容屿的脸近乎是埋进去了。沈朊窘迫的往后仰,谢容屿却偏不让,“软玉在怀,软软不会以为我会望梅止渴吧。我们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好好降降温。”
……
翌日清晨。
沈朊蜷缩着身子睡在床上,眼睫轻颤,悠然醒来,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探手摸了摸。
温的。
沈朊卷着被子意欲翻身,谁料扯到了腰,顿时酸软的她恨不得怒骂谢容屿,狗屁不近女色!她昨晚被折腾的,从浴室里出来又去了床上。
昨晚的谢容屿明显比之前要得狠,掐着她的腰,甚至把她的腿都架起来了。
沈朊光是想想都面色通红。
她想得多了毫无睡意,索性趴在床上,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群里的消息她在医院时都看了。学校那边也没有最新的消息。她点进微信,蓦然发现群里还挺热闹,她扫了眼时间,才七点,她们醒这么早?
沈朊大致看了看。
赵黛今天起得很早就出门了,她们猜测可能是她家人连夜赶到了容城。
咚咚咚。
房门响了三声。
沈朊回头看,谢容屿端着杯温水推开门,他穿着灰色的居家服,袖口捋至手肘处,额前的乌发随意散落。此时的谢容屿少了平日的精英范,不认识的还以为是男大学生呢,他缓步走近,“醒了,喝点温水。”
“学校那边有消息吗?”
“正要和你说。”谢容屿依旧拿了吸管,沈朊吸了两口,着急看向他。
“已经查出贴吧里造谣人的身份了,至于最重要的搅浑水的那位22楼。”谢容屿见她不喝了,把水放到床头柜,“p地址离你很近。”
“你是说——”
“嗯。”谢容屿点头,沈朊面色一白,红唇微张,否定道,“不可能。”
“软软,人心隔肚皮,不要把任何人都想得那么好。”谢容屿扶她起来,沈朊的腰还难受,他探手抚上去,轻揉,“现在想想怎么处理。”
他的话,沈朊都懂。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啊?”
小朋友的世界单纯而美好,谢容屿微叹,把她抱进怀里,沈朊埋首在他颈侧,眼睛红了,眼泪要落不落的。沈朊下午三点回了宿舍,李冰雪她们在宿舍追剧,她望向赵黛的位置,空的,钱乐乐的位置也空的。
“钱乐乐呢?”
“她这个时候不都在图书馆吗?”李冰雪回:“怎么,你找她有事?”
“嗯。”
沈朊直接去了图书馆。
她在馆内二楼拐角处找到的钱乐乐,对方看到她之后色突变,沈朊温和的面容倒有了几分谢容屿的冷,她一步步走近钱乐乐,直白地问。
“是你吗?”
“什么。”
“已经查出来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钱乐乐低头看书。
沈朊坐在她对面,“我学艺不精,请问构成诽谤罪的话会有什么处罚?”
“……一般情况下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因为陆宴?”
钱乐乐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