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镡摸摸自己脑后的小麻花辫说:“不知道啊。我一醒过来就在这了。”
素来还算耿直的秋隆也插嘴:“正是。不知谁人将我们劫持在此。”
如果是韦家人说这样的话,燕偈只会冷笑着和他们互呛叁百句。但这两个人,看样子不像会刻意说这样的谎来恶心他。燕偈皱眉:莫非真有异心之人把本王的情敌们集结在此,究竟为的什么?
燕伉见二哥做深思苦索状,大着胆子问道:“二哥,可曾看见小粮姐姐。”
韦参也语气沉重道:“是呀,若有这样大通的贼人绑我们到此,恐怕小粮小姐的安全也将堪忧了。”
燕偈悚然,他看一眼死士们,他们脸上的表情暴露出他们的脑子比水洗得还干净。他便急匆匆走出殿门,想要唤侍卫来问话。然而,这深广幽静的别业里,竟然没有一个仆从。
他后背爬上一丝凉意。
而圆桌旁低语交谈的人声忽然嘈杂起来。他回头看去,见到银烛辉照之中,美丽的小粮准王妃缓缓现身。
唯一不顺眼的是她身边畏畏缩缩跟着的哑铁匠。这样的泥腿子,玩一次也就罢了,还带在身边。燕偈冷哼一声,振袖向她走去。
“是我。”她突然笑道,足尖点地,飞上圆桌中心,旋舞身体,衣裙便翩翩弧转。众人都停住声音,又惊诧,又心痒。
“是小粮把你们抓来的。”她拧了拧手腕,手指一个一个地点数他们。
“为什么?”燕偈大概是唯一一个气得眼睛快瞎了的人,疾步上前问道。
小粮抿着嘴唇,弯弯眉眼看着他,片刻后道:“今天才是小粮选婿的开始。”
燕偈:“......我,我呢?”
“殿下排名很靠前,不必担心。”她自若地点点头,在圆桌上漫步,“啊呀,近来没人问一问小粮的意见,小粮以为呢,良婿不光靠眼缘和八字,还要靠一些真刀实枪的家伙什。来,把秋先生的画挂起来。”
死士们也不管秋隆的尖叫,将那百鸡图在众人面前再度高高挂举。
小粮仍然看着在烛照中鲜活欲颤的那朵朵肉冠、枚枚卵儿,微笑点头。
燕偈和其它男人还有抱头企图用意念自杀的秋隆都沉默了。
而殿门外,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了似乎预谋已久的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