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偈一听,倒确实像是有个男人在低低抽泣。他和弟弟毛骨悚然地对视一眼,忽觉哭声从背后倏然贴近了。他二人唬得鬼叫一声,互相拉扯着绕到圆桌另一面。回头看去,却是个熟人面孔。
……钗軃鬓松,衫垂带褪,打算做这轻狂样儿给谁看。燕偈暗翻了个白眼。他们面对的不是什么鳏夫幽魂,原来正是偷香去的韦大公子。以韦参的体格,任何衣服穿着,本就有一段自然的风流,现在胸口散得更开,腰带也挂着,双眼盈润,香腮有泪,更见色气袭人了。
啊呀,韦公子,这是怎么了?如何哭得这样?燕偈赶紧绕回去,当面恶心他。
韦参声噎气凝,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没事的。小粮朗声道。她笑微微从韦参身后走出,安抚地拍了拍他裸露的胸口:韦公子只是被淘汰了而已。
燕偈惊讶地后退一步。他悟过来后,连忙紧紧捂住了嘴,遮住自己幸灾乐祸至极的狂喜。
韦参韦元因!这是命!上赶着去摇鸡鼓卵,竟然是第一个被踢下床的!下头那点小虾米,此时一定缩紧皱巴成了丁点儿了吧。你叁番两次意图坏本王好事,最后也落得这番田地,可笑可叹可悲。你若是金玉良缘,我就是命中死结,本王在一日,尔等终究是听墙根的通房小子。
燕偈另一手扶着桌面,才稳住心,没有当场笑出声来。而韦参壮硕身体摇摇欲坠,几乎支撑不住了。
小粮见状便揽着他,脸颊贴了贴他饱嫩的胸肌,叹道:何苦这样伤心?小粮都嘱咐各位,要好好养精蓄锐,忽然提枪上马,自然精水稀薄,力不从心。
韦参哽咽:可是……
没什么可是。小粮温柔地摇摇头,发丝搔动他乳粒。韦参尚在射精余韵中,低哼一声,忧郁不言。
韦公子,不必伤心。燕偈在一旁假意宽慰他,仿佛眼里也有泪光了,若韦公子不能,其余这些人里,又有谁能顶得上呢。(意思只有本王能)
小粮摸着大奶,悠悠叹了一口气:一鸡之王,实在难求。她抬头看看燕偈已经修炼得表情毫无破绽的俏脸,忽然笑问:二殿下,准备何时出场?
我么。燕偈暗握住腰间的香薰球,极为谦逊(实为猖狂)地低首一笑,本王资质平平,比不得韦公子,自然不敢争先。只得推后,再推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