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柔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一回事,便快速换好穿束,陈若溪在陈阿柔耳边耳语一阵,阿柔直点头,最后说了一句好,机警地跑走了。陈若溪当然也自寻一个隐密的地方藏身去了,等大魏的士兵赶来,早已人去房空只留下二名倒在地上的大魏士兵。
陈阿柔趁夜偷了百花楼熟客的马匹,牵到和陈若溪约定好的地方,陈若溪见到阿柔的身影,当即现前,牵了马匹,翻身上马。
「公子,带我走吧!」陈阿柔说。
陈若溪伸出右手,陈阿柔看着陈若溪伸出的手出,彷彿牵上他的手就等于牵上了幸福般的迷惑,她愣了一愣,随即咬咬唇,伸出自己的手用力握住陈若溪的手,再也不放,她握的比他还紧,深怕这得来不易的幸福转眼即逝,再也不放似地。陈若溪用力一提,陈阿柔顺势腾空上去,跃坐在陈若溪前面。「你好轻!阿柔妹子。」陈若溪笑容灿烂用着轻佻的语气说。
「公子别取笑我了,阿柔从小没吃什么山珍海味,经常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当然身子轻巧了,就差快被鬼差大人抓去阴曹地府了。」在这当口,陈阿柔就是有兴致和陈若溪调情地斗斗小嘴,陈若溪也有兴致地配合着阿柔的话说下去,眼前陈若溪能不能逃离穆遥的追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就是毫不在乎地说笑,好像那些难关像灰尘一样的微不足道,反而是那些情情爱爱,他才要一分分一秒秒细细地体味,然后才准放时间流逝般的态度。眼前的陈若溪依然温柔地笑瞇了眼对陈阿柔说:「我陈若溪才不会让鬼差把我最心爱的阿柔妹子给抓走呢!我啊!是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谁要是敢碰我妹子的汗毛,我立时取了他的性命!」眼前内力几乎全失的陈若溪,说这句话却是这么地有气势,那气势彷彿他就有这样大的本事才说着这样的话,一种令人害怕的感觉。
就连此刻坐在陈若溪怀里的阿柔也感受到那种令人惧怕的寒意,后来她理智地想想,公子是为了她才这样的啊!阿柔在心里惊颤了一下之后,却是温暖窝心。
就在这时陈若溪感觉到穆家军就在附近,他不再说话,一声驾!把马骑的飞快,往边境方向逃走。
陈若溪骑得飞快,陈阿柔帮他偷的马是百花楼有身份的熟客的爱马,脚程挺好,陈若溪又擅于骑射,一时马匹如自由于翱翔天际中的大鹰,把穆家军远远拋在身后,几乎看不见,陈若溪安心了,他得意地微笑,看来自己也挺有本事嘛!这穆家军也只有穆遥挺可怕的,其他的根本不足为惧,这么想时,远方突然有一匹快马慢慢飞奔而来,陈若溪回头细看,不由得吓了一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是穆遥那隻老狐狸,看来他是非要追到我才肯罢休?哼!那你就试试看啊!陈若溪轻拍身下的马儿,一声驾!马儿知道主人的意思,当即嘶鸣一声,一瞬间更有精力,奔的比刚才更快。
「这真是一匹千里马。」陈若溪兴奋道。「可惜了牠的前任主人把牠当一般的宝马而不是万中挑一的千里马。」
「公子,你在说什么?这匹马是我们百花楼张员外儿子的爱马,当然是宝马啦!不然阿柔怎么会把牠偷来予你?」
「我的好阿柔妹子,你真有眼光,这是匹未经雕琢的宝马,这世上千里马有两种,其中一种是外表和平常的马没有分别,既不是名种马,也没有纯正血统背书,而是每一万匹马之中基因突变,就是会出一匹日行千里的马,不,正确说来是在危急的时候牠会瞬间潜力爆发,奔跑的速度比平常快十倍不止,一旦难关过去,再要牠跑当时那种速度,却是难上加难了。故此马又有一种别称叫做『临危马』,只有在非常时期才会爆发非常潜力的临危马,阿柔妹子你偷的这匹正好就是此马。」
陈若溪还是那种谈笑风生的态度和她的阿柔妹子说话,一点也不把身后急起直追的穆遥放在心上,应该说阿柔妹子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吧!每次和阿柔说话,他都会有种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在对话,身边景物是中空的,只剩下他对她的感觉,而他对阿柔的感觉是喜悦的,所以儘管后面是千军万马,儘管死亡是那么地逼近他,他也能洒脱似地和他的阿柔妹子谈笑风生。
「是喔,公子你懂好多喔!阿柔真是佩服。」
「我的阿柔不懂也能把临危马偷来予我,可见阿柔妹子天生第六感灵敏,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会教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久而久之,你不就什么都懂了?」陈若溪向前圈住阿柔的腰身,把阿柔整个身子包覆在他怀中,又说这么轻佻的话,还带着温柔的语气,阿柔觉得好甜蜜,心里被甜的麻麻电电的。「公子….?」
「你是我的阿柔妹子,我会永远保护你。」陈若溪说完,一支不知名的利箭破空射来,陈若溪下意识把怀中的阿柔护的更紧,那一箭射中陈若溪右肩,一阵剧痛使奔驰的马匹瞬间颠簸了一下,陈若溪咬紧了嘴唇,奋力急驰。前面不远处就是森林了,只要能驶进森林,他就有机会脱困,前方森林鬱鬱苍苍,棵棵树木都有百年以上,高大的古木遮蔽了天空,盘根错杂的地形极适合摆阵诱敌,陈若溪细细思量,硬撑着疲惫的身体死命飞驰,往前面森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