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苏台摸着饿瘪的肚子,开始挨个翻找。
第一箱,里面全是书,封面极其眼熟,赵苏台拿了一本,正面写着:《盛京令——农耕第一册》。
哦,又是律令。
赵苏台再抬头,看着满当当的箱子,沉默。
不抱期望的又打开几个,不出所料,全是律令。
这可不能当饭吃啊!
赵苏台哀求着敲了敲门:“有人吗,有吃的吗?”
门外并没有人回应。
赵苏台滑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掏出她的佛牌,真是怪,佛牌从血色凶煞又变回原本的褐色了。
这是什么意思。
赵苏台又测了一次吉凶,佛牌这次没有任何变化。
赵苏台敲了敲佛牌,坏了?
正此时,门突然被从外打开,赵苏台豁然一个倒仰跌在地上。
她睁眼,对上商岐居高临下的视线。
他瞳仁乌黑,静静看着人时,脸上认真极了,似乎能看透你心中所思所想。
“你怎么躺在地上?”他问。
赵苏台扶着门框起身:“一不小心。府君,我倒是想问问,我怎么就和你们坐一船了?”
“哦。”他面不改色,“去抚水的船未来,你又突然晕倒,只好先带你坐这艘船了。”
他看向她手里紧握的佛牌,这东西到底做什么用的,祈福?
赵苏台深吸一口气:“那请问府君,我现在还能再去抚水吗?我听俞将军说要转几次程,不如就下次靠岸放我下来?”
“不能。”
两个字说的毫无犹豫,毫无一丝心虚。
赵苏台无语看他,敢情您又不装了是吧。
“府君且放心,我真不是梁都奸细,我是被我娘逼得不得不跑,您放我去抚水,我保证我一定安安分分的,一步城门都不出。”赵苏台言辞恳切,还举手立誓。
商岐将她立誓的手摁下来:“俞为,过来,绑了她下船。”
俞为拿着绳子从船角迫不及待过来:“是!”
赵苏台眼睛都没来得及眨,自己双手就被缚在身后,被押着跟上商岐。
赵苏台含泪忍下,只是有一状真忍不了:“府君,饿了许久了,哪怕是罪囚,也得给口吃的吧。”
商岐停住,俞为没停,押着赵苏台撞上去了,赵苏台鼻子一阵冒酸。
“府君,怎么了?”
赵苏台脸上划痕早已好了,只有一点淡淡的余痕,估计再过两天也没了。
她比他矮一个头,商岐看看她这小小身子,也想不通,怎么吃得下那么多。
她仰着头,明明鼻子犯酸的不得了,眼里氤氲了水汽,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府君……我只是想要些吃的……我怕饿。”
商岐鬼使差的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像瘦了,是该吃饭了。”
赵苏台:“……?”
李孚惊讶的嘴都合不上。
俞为则紧绷着脸,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绑人的时候,有没有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