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明琅轻笑一声:“空桑山福泽深厚,就是凡人在这儿说不上得道成仙,也能增寿。这般酽的泽,你那白师姐就是个病入膏肓的人儿也能生龙活虎。”
听沉明琅此言,南柯意识到他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她抬了头看身旁男子:“……你早知道了?”
沉明琅唔了一声:“是她随咱们住小楼那夜我猜到的……你不是剑修,所以没有注意到她那把剑,瞧着虽然古朴,却品质极佳,乃是一把兵,非常人能得。”
南柯鼓了鼓嘴儿,显然还是对自己喜欢的大姐姐竟然已为人妻母一事感到咂舌。
一阵风起,长阶落花扑簌簌打起了旋儿,南柯接住一片,却忽然想起那一日清早瑚羽拂去白琈肩上落花,她不由得笑了笑:“那白师姐和那位君夫妻感情一定极好。”
沉明琅异道:“此话怎讲?”
南柯转了一圈双手背在后面朝他道:“相与庭中,桃李纷然。吾妻年幼,折枝而问,孰与花娇?这是《小寒山记》中所写的一对夫妻。那日白师姐晨起却肩带落花,想必定是夜里君与她花下相会了吧。”
面前女孩儿立在落英之下,恍然里沉明琅想起了那院中一树繁茂的夜合欢。
他几乎可以臆想到那个画面,穿着一身妆花绫罗的南柯立在树下,她折下一枝花儿比在鬓边,问他可是人比花娇。
沉明琅回颔首,他望着南柯,轻声道:“那君定然觉得……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