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折子两个人便收了嬉闹的色,低头看起上头的字来。沉明琅读到“寒山”二字,又瞧见“龙脉生变”,便知是自己那一计起了作用。
“是独邪等不及了,”沉明琅垂了眼睫轻笑一声,“他这幽都匿出六道,我在此间强唤轮回台便是引起了天道注意。说什么龙脉……主宰此地生息之处,不过是独邪幽居的老巢罢了。”
南柯盯着那明黄的折子封皮,半晌道:“看来你已有了打算。”
沉道子“唔”了一声,下榻取了一卷大萧的舆图来,他展开纸卷朝最南之处一指:“其实这封奏折中言明的龙脉异动应当是你我来时引起的,从南寒山走官道一路送到京中,刚好要这几日。你且等着罢,昨日我唤过轮回台便是动了幽都的根本,再过两日便要有快马加鞭的急报。”
南柯视线沿着沉明琅手指过处一路看去,一直落到最后“南寒山”三个字上,迟疑道:“你这般激进,不怕他同你鱼死网破?”
那位毕竟是先。
“不怕,”沉明琅风轻云淡回答,“我这一卦已是大凶,还能怕甚么更坏的发展?批语既言有去无回身死道消,那便试上一试又如何。”
南柯叹了一口气,将那舆图卷好:“都说修士卜卦是为了趋吉避凶……你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虎不来就你,你便去就他,真是……”
沉道子轻轻握住她整理的手腕,南柯一顿,便听身旁人道:“吉凶之事,尚未可定。只幽都这一境的生息均是昔年先烈魂魄所化,如今却受独邪囚禁、难以往生。我代掌苍洲轮回台,既应了来这儿,便不得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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