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柯瞪大了眼,沉明琅摇了摇头:“此境生灵,皆为被独邪所囚的修士魂魄所化。你不曾受轮回种加护,自是瞧不见他们的本质。我猜,那妖物应当是受了独邪魔气侵蚀的修士魂魄,如同傀儡一般为其所控……倘若我不曾记错,这种形态应当叫做妖鬼。”
南柯思?片刻忽然道:“独邪能这般做,他又是魔……莫非……那位虚天君也行?”
这句话越到后头南柯声音越小,沉明琅不意南柯会想到那一层,遂点了点头:“自然。箜篌君以兵入道,为世间器灵百兵之首,若要说妖鬼,他其实算是妖鬼这一脉的老祖宗。”
他拿过一旁的白瓷壶,将里头用冰镇好的乌梅汁倒了半盅递给南柯,“至于那两位真人,我猜是好事。许是有人挣脱了独邪掌控,醒来了呢?至于真假,待你我到了香洲,一探便知。”
香洲,丹坝山。
虽是白日,深山之中却不见阳光,没人晓得这山腰处还藏着一处竹院儿。
不远处,一名素衣女子一手提剑一手提人,正缓缓往竹院儿来。
那女子还未进门,便听院子里传来青年声音,没一会儿竹扎的大门便打了开,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那提剑女子乍一见他却脸颊微红,只微微偏过头道:“阿姚,我又捉到一个。”
青年人扫了一眼她垂下那只手里拖着的人便转了回来,一双桃花眼眨了眨,朝面前人亲昵道:“辛苦你了,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