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拉扯南柯又枕回沉明琅怀里,她眨了眨眼,总算清醒过来。
小姑娘一双手下意识缠上了青年的腰,语气慵懒:“……做了个回笑春山的梦。梦到小时候在师尊洞府里的竹席上睡觉,又凉快又舒服。”
沉明琅含笑看她:“是吗?可我那处清幽简朴,并无竹席凉身,掌教还去么?”
“怎么不去,”南柯挑起眉梢,她一只手贴着沉明琅寝衣内侧滑到腰腹胸口随意抚着,“在你们雁洲的高门大派里睡你们的道子,想必我这一任笑春山掌教的名号足以流传于苍洲风月艳史许久。”
她愈说声音愈轻,最后一字更是堪堪吐在沉道子耳边。南柯双眸带着盈盈笑意,问道:“沉明琅,你怕不怕?”
沉明琅半侧过头同她对视,嗓音含糊:“怕甚么?”
“怕你一世清名堕于叁丈软红,成了后人口中被女妖引诱的叛道者。”
“你可饶了我罢,”他苦笑一声,有些无奈,“我又不是帝姬那般下来除魔救世的,我是君所托来寻你的,哪就要在意身后名声了。”
“那不行,我还是在意的,”南柯重新坐起来,她抬手化出一根桃花玉长簪,将一头长发草草挽起,“我已经累了你的修行,再累你的身后名声,欠你的因果就太多了,岂不是千年万载都还不清。”
她利落地翻身下床,将昨夜丢在椅背上的桃红大袖松松笼在身上,只余半张脸给沉明琅:“日头还早,我先回去了。若是再赖一会儿教瑚羽瞧见我从你这儿出来,指不定我同她的好就又磨没了。”